便宜。”秦雅自是不依,这人情她可不能白要,到时让她拿什么还人家?

“那也行。你就看着给吧。”老汉没奈何,只得应下来。

“那我们临走再过来。”说着,秦雅就起身告辞了,再耽搁下去,秦大川那头怕是忙不过来了。

刘力跟着也往外走,老汉一把拽住他,指指大门外,小声问道:“真不是?”

“不是,您可别瞎猜,我走了。”刘力用力把衣服拽出来,转身就出了门,只那脚步看着有些凌乱,可见心里发虚着呢。

老汉心想,我可是个好人,看破不说破,就看这小子这嘴能硬到啥时候。

秦雅急着回去看摊子,走得就快了点。快要拐弯时才发觉,这咋还少一人呢?回头一看,那人还在后头慢悠悠地走。她急吼吼地喊了一声:“刘大哥,我先走了。”

听着这脆生生的声音,刘力心里不由泛起了涟漪,他加快脚步,嘴里应着:“行,你先回吧。”

“那我走了。”秦雅说完,冲刘力笑了笑,转身走了。

刘力身子一震,本要说出口的“嗯”一下堵在喉咙里,竟是啥也没说出来。他不由有些懊恼,这张破嘴,该说时偏说不出口。复又想起女子那高高扬起的笑脸,和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一时心绪如麻,烦乱不安起来。

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有那么一阵,两人离得很近,近得他似乎都能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只那影子看着有些畏畏缩缩,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他用力甩甩头,把那些不合实际的想法赶出了脑海,迈步往前走。路过秦家摊子时,见姐弟俩正忙着招呼客人,根本没人注意到他。

他忍了忍,还是说了一句:“二条胡同那儿有家店不干了,正处理桌椅呢,你们可以去看看。”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像后头跟着条饿狗似的,慌不择路地走了。

姐弟俩抬头一看,说话那人早走出老远了,俩人对视了一眼,都觉有些不好意思,怕是刚才帮自家找院子,耽搁了人家的正事。秦大川更是想着等空出手来,得给刘大哥送些吃食去。木头说过,刘大哥自个住,怕是饭食上只能对付一口。

红日西斜,菜市里,那生意好的摊子早就开始收拾起摊子,东西都卖光了,不走还留着作甚?秦家的串串也所剩无几,念及待会还要去买桌椅,姐弟俩决定收拾收拾,也不继续等着了。

这时,秀儿也从菜市后头的胡同里转出来。别说,这时间还卡得挺好,要不还得等上一阵子。

三人先去了二条胡同那店里,如刘力所说,这里正在处理桌椅。这家店原是家茶馆,因生意不好,东家打算转卖别的。原先的桌椅必是用不上了,这些天陆续往外卖出不少。

因已卖了几天,现下剩的都是被人家挑过的,想要又好又便宜,当然不可能,只得短中取长,凑活着选一个出来。反正也就做这俩月,后头即使改成热串串,卖不了多久也就入冬了。

待和人说话,第二天一早来拉桌椅,三人坐上驴车,向城门而去。

昨晚临睡前,秦雅泡了一盆绿豆,早上临出门时,她和陈氏说好把绿豆蒸熟捣碎,等晚上家来要做绿豆饼。

陈氏用手捻了捻绿豆,见绿豆一捻就碎,知道这应是泡好了,就上锅蒸熟。又拿擀面杖细细的捣碎,放糖拌匀。那面也都发上了,估摸着晚上就能用了。

吃过晚饭,陈氏和秦雅包,天冬往烤盘上摆,秦大川则负责烧火。秦家这次要做的是软皮绿豆饼,这种绿豆饼比传统的酥皮绿豆饼操作简单,口感软糯,老人和小孩都能吃,也不担心咬上一口,满地掉渣。

但这种绿豆饼有个问题,存放时间短,不如酥皮放得久。也就能放上三天,天再冷些,还能多放上些时日。

第一炉绿豆皮出炉时,孙大成来了。门开了,他并未进来,只站在门口和秦大川说话。此时暮色已至,再不好随便到人家串门唠嗑。

秦大川只得给他拿了个绿豆饼,让他尝尝看,能不能卖。孙大成早前吃过虾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