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清楚根除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只能勉强笑着谢过李太医,将他送出了养心殿。

“派人去忘忧宫了吗?”陆鹤川方才一直未曾说话,直到众人退下后才单独问安公公。

他在昏睡之时,梦到的皆是阿烟曾经的音容笑貌,还有今日凉薄如冰的嘲讽目光,愈发觉得幽幽寒气侵蚀着骨髓。

故而刚醒来的时候,就立刻打发人去忘忧宫,只希望阿烟哪怕念在之前的一点情分,来见他一面。

“皇上,奴才尽力了。”安公公惭愧地跪下,磕头道:

“莹妃娘娘只说了两个字不见。”

作者有话说:

景年:嘤,姐姐不要我QAQ

陆狗:(灰头土脸)你以为她要我吗?

? 75、砍树

陆鹤川反复将那两个字咀嚼着, 试图品出一丝的伪装和心疼,可是最终只是越来越苦涩,从唇舌间蔓延都心坎里。

“皇上, 奴才知罪!”安公公看着陆鹤川的脸色, 自觉地跪下道:

“兴许是奴才嘴笨, 没能打动莹妃娘娘。求皇上再让奴才去一次,定会说得动听些......”

“不想见的人,纵使说的再好听也不会见的。”陆鹤川苦笑着摇了摇头, 唇色像染了霜雪般苍白,翻过身掩饰着眸中的落寞, 喃喃道:

“不知朕若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 她还是不会来吗?不会有半点难过吗?”

“皇上慎言, 这话可万万不能说啊!”安公公听了浑身一哆嗦,颤巍巍地勉强稳住身子, 生怕皇上有想不开的地方。

“罢了, 你也不必胡思乱想, 朕随口一说而已, 下去吧。”陆鹤川轻笑一声,好让安公公释怀些, 再转身时丹凤眼中恢复了从前的淡然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