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之分,他只是平等地厌恶每一个对他提出不同意见的人。
他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暴君,专制而独裁,他要的不是正义,而是权力。
所以再多自我反省都是无用功,因为她们都做不到对段志兼无条件盲从。
和卢嫣分开后,姜其姝回到家,措辞半晌,还是敲响姜女士的房门,一五一十跟她交代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说到后面即使有意控制,还是难以避免的有些抽噎。
“你确定你的练习册是老师扔的?”
姜女士听完,沉吟片刻说,“有没有可能是班里其他同学恶作剧,还是你那个同学说话的方式夸张了一点,把巧合当成真相,可能事情本身并不像她说的那样?”
面对母亲的质询,姜其姝委屈更甚,感觉自己嘴都变笨了,急着说:“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喜欢体罚学生,我还被他打过!”
姜女士这下看起来重视一点了,蹙着眉问:“他打你的哪里?”
“手掌心。”
“手掌心啊。”皱起的眉头又放松了,“他是只打你一个,还是其他人也会受罚?”
姜其姝不假思索:“我们班的人基本都挨过打。”
姜女士:“你挨过几次?”
“三次。”
“那也不算多。”
“那是因为我每天都很努力不被他抓住!”
“所以嘛,这不是很有效吗。”姜女士了然道,“老师这是在帮你纠正坏习惯,这也算一种教学方法,你妈我那个年代,老师下手更狠。那时候我也不理解,长大了就明白了,人家老师负责才会管你,那些不负责的才不在乎你守不守纪律,作业有没有完成,上完课就自个儿逍遥去了,哪儿还管你这么多。”
“而且我看他也不是只罚你一个,今天这事多半是个误会,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练习册后面不是找回来了吗,你也没挨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你也这么大了,心胸开阔一点,别那么小气。”
姜其姝跟姜女士说不到一起去,对牛弹琴半天,姜女士坚决站在段志兼那边。
母亲对她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更别提替她撑腰了。意识到这一点,姜其姝生气地跺脚,跑回房反锁房门,扑在床褥上痛哭。
时至今日,她才终于看清自己有多愚蠢,即使是最亲密依赖的家人,也无法在危险来临时为她提供一间安全屋,不能在关键时刻为她挺身而出。
她感到一种莫大的背叛,和前所未有的孤独。
眼泪变成世界泼向她的的脏水,她只能只身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