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拿起耳温枪,两秒后电子屏显示 37.1℃。

“看来真的退烧了。”姜其姝凑过来瞟一眼数字,虚虚实实伸个懒腰,“既然没什么问题了,我就先走了,你去吃东西吧。”

郁卓跟着起身,说时间太晚,要亲自送她回去才放心,以便他表达无以复加的感激之情。

闻此,姜其姝微微翻了个白眼,为他稍显做作的客套。

“你还是消停点吧,别到时候人还没好完,出门风一吹病情又加重了,来来回回这么反复折腾,再好的身体都吃不消。”

但郁卓态度比她想象中要强势,再这么拉扯下去恐怕要从天黑拖到天明。

姜其姝只能告诉自己这次就先另当别论,没有下次。

送人到家,等姜其姝下车准备道别的时候,郁卓又徐徐开口:“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姜其姝顿了顿,怕自己会错意,“你是说,身体的问题?”

“不是,”郁卓笑了一下,“我是想问,你微信上说还伞给我。”他当着姜其姝的面巡视一遍她的双手。

“伞呢?”

姜其姝的手机揣在牛仔裤兜里,来时的药袋留在郁卓家中,此时双手空空如也。

郁卓把话说成谜面,指向各自心照不宣的题解,姜其姝哪会听不懂,心里责怪自己赶路太急伞都忘了带,又腹诽一遍这人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面上作出内疚的神态。

“多半是落在药店里了,我明天下班去店里问问,找不到就赔你一把。”

“没事。”

郁卓笑容不深,但云淡风轻,让人觉得很宽容,姜其姝甚至为此产生他不是在宽容自己丢伞,而是宽容自己没说实话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