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有很大一部分便是魏家的亲族,因着李启重用外戚,只要是姓魏的,到哪来各地的官员都会给些薄面,来到北境之后他们便开始假借事由,捏造罪名诬告阎云舟手下的几个心腹将领。
只要阎云舟的臂膀被砍光了,也就成不了气候了,北境军中因为这些督军怨声载道。
“王爷,再如此下去,恐怕乱了军心。”
“这帮魏狗,老子恨不得躲了他们。”
“王爷,此事确要想个两全的法子,他们有钦差督军的身份,我们轻易动不得,但若是再这样任由下去,军中恐会生乱啊。”
阎云舟手中握着折子,前几日的箭伤让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知道李启猜忌他,更不放心北境,却也没有想到他能无知到在这个时候排那些二世祖到这里诬告将领。
深俊的眉眼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戾气,但是眼底却带着一股无能为力的悲哀,他闭了闭眼,声线低沉决然:
“几位督军既然是来督军的,就理应身先士卒,传本王的命令,六位督军分在六路军中,从今日起与将士一通看待,身先士卒,方能报陛下君恩。”
“王爷,这,若是上了战场,有个好歹...”
阎云舟的眼底一片冰凉:
“那便是几位大人一身报国了,本王自会上书给他们请封嘉奖。”
“是,谨遵王爷军令。”
三个月的时间,六个督军战死了四个,阎云舟只有在死人的时候才会随同军报说上两句,朝中魏家却也不能一手遮天,朝中未曾出征的武将倒是不少都会为阎云舟说话:
“陛下,北境之战极为惨烈,督军既然是奉皇命入军营,便理应在最前线,没有在后方喝茶督军的道理,战场无数男儿热血挥洒,这督军随是一个督字。
但入了军营也是军,既然是军哪有不受伤不阵亡的道理,在末将看来,所谓焰亲王没有保护好督军一事实在荒谬。”
“臣附议。”
“北境军这么多年护卫北境,难道还要让二郎们护卫魏家的少爷吗?”
夜晚的大帐中,军医正在给阎云舟的伤口换药:
“王爷,这伤不轻啊,您进来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了。”
阎云舟随手扯上了衣衫,并不在乎身上的箭伤,外面送线报的亲兵进来:
“王爷这是从京城传出来的线报。”
阎云舟启了封腊,身边的两个副将有些担忧:
“王爷,京中如何说?”
阎云舟将手中的信件递了出去,这个结局在他的预料之内,魏家这两年虽然如日中天,但是却也开罪了不少的朝臣,远不能只手遮天。
“都回去休息吧。”
“末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