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是你故意给小舟的吧?”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殿下。”
两个人这边是说说笑笑,宁咎的意识一路跟着垂着脑袋的小阎云舟回到了王府,这年头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在外刚丢脸的二少爷,进屋便遇到了从军营回来的老爹。
宁咎看着眼前国字脸面容有些黝黑的男人,便猜到,他必然就是从前的焰亲王,阎云舟的父亲了:
“还知道回来啊?长渊的剑穗都输给人家了,我以为你裤子都要输掉了再回来,去,去给我把《通明要义》抄十遍。”
宁咎跟着小阎云舟回了房间,接下来的几天,这王府二公子和武状元用名剑比试,二十招就落败的消息可谓是传遍了全京城,就连街头巷尾的小孩儿都会议论两句。
宁咎看着那个默默抄书,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抱着膝盖有些红眼眶的小包子心疼的不轻,他想走过去给人一个抱抱,只是可惜了,他现在摸不到那人。
宁咎眼看着人emo了三天之后,满血复活,阎云舟抄完了兵法,便整个人都泡在了演武场,从天将将亮到夜幕降临,除了吃饭喝水上厕所的时间,他都在练剑,仿佛不知疲惫。
一样的剑招,一样的剑式,每天重复几百遍,那张熟悉却又稚嫩的脸上满是倔强。
这样鲜明浓烈的情绪,是宁咎在后来的阎云舟身上很少见到的,他见到的那个阎云舟,早已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焰亲王,而眼前的小包子,应该只有十三岁。
第183章 前传二:避难进宫
因为在武状元那里受的挫,小阎云舟这半年的时间几乎都闷在府里练剑,老王爷忙于军务无暇顾及他,少有几次抽空考教功课,都被他用小聪明糊弄了过去。
也唯有阎云墨还有些时间管他,这日阎云墨向教阎云舟武艺的邹副将打听:
“邹叔,小舟这半年光练剑法了吗?”
这面容黝黑跑镖出身的副将开口:
“是啊,二少爷不喜枪法,专攻剑术。”
阎云墨一听心中就有谱了:
“那小子是不是还整日缠着你给他讲江湖上的事儿?”
邹副将挠了挠头,显然对应付二少爷那故事欲很是无奈:
“二少爷心向江湖,总是喜欢听剑客闯荡江湖的故事。”
枪乃是百兵之王,便是因为其长而锋利,战场上几乎没有什么武器可以取代它,而阎家行伍出身,家传绝学便是阎家枪,只是他们王府这个二少爷,痴迷剑术,最喜欢的便是听哪个剑客又与哪个剑客决战在哪哪哪的故事。
阎云墨到后山的时候,小阎云舟自然还是在练剑,忽然一个石子冲他击了过来,剑锋一挥,那石子顷刻间被击碎:
“嗯,不错,看来这京中的话本子确实有激励人进步的力量啊。”
听见他提起那话本子,小阎云舟的脸都是一黑:
“哥。”
“好了,不逗你了,爹过几日就从北境回来了,必要考教你阎家枪和兵法策论,你心中有些数。”
宁咎看着小包子的反应笑了,果然没有小孩子不怕考校功课,他以为阎云舟这几天会临阵磨枪,却不想小包子在迎难而上与临阵脱逃之间选择了后者。
在老王爷回京的前两天,他背上剑和一个包袱便偷着出了王府,要踏上行走江湖之旅,一同出发的自然还有他的狐朋狗友苏北呈。
苏北呈偷了苏阁老的令牌出城,两个人也不傻知道不能公然买马,看见出驿站不远的茶水棚子之外拴着两匹马,竟然偷偷牵走了人家的马,两个少爷还颇有良心地给人留下了一包银子。
但是骑出没有多远,下马休息的时候小阎云舟就发现了有些不对,这马鞍下似乎还有一层,他掀开了上面那一层不起眼的马鞍,便见底下的马鞍垫子上有驿站的印子,边上还有一个夹层,那夹层中有一封漆着火漆的信件。
看着这信件的时候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傻了,苏北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