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夜的劳累惊吓,再加上淋了一场暴雨。
饶是再结实的身体也扛不住。
姜渔这场病来势汹汹,昏昏睡睡了两日,才重新有了一点点对外界的感知。
“唔......”
她嘤咛出声,只感觉自己像是身处一片柔软的云朵里一样,浑身上下都松松散散的。
温暖、舒适、无力、湿润......
湿润......?
她动了动唇舌,只感觉有什么又湿又软的东西探进自己口腔,抵了些又酸又苦的汁水进来。
“嗯......咳咳咳......”
姜渔恢复了感知,第一时间就是起身咳嗽。
脑袋刚一抬起,就和人撞到了一起!
“呃?”
徐颂?
他离自己这么近......
那刚才唇舌处柔软的触感......
姜渔的脑子轰地一下子像是要炸开,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却见面前的男人起身轻轻揉了揉额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手里的药碗放在了旁边的几案上。
“侯爷,你......?”
徐颂斜睨她一眼,修长的手指重新拈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
似乎是嫌弃她的药味一般,要给自己漱漱嘴,茶水下肚,才舒展了眉头。
???
他还嫌弃上了?
“你什么你?”徐颂喉结滚动,才慢慢回答,“你喝不下药,还不谢谢我?”
姜渔:......
她怎么觉得他越来越无耻了?
“我,我喝不下药,可以用调羹啊!”
徐颂举着茶杯的手一滞,“车上东西简陋,没有调羹。”
姜渔一噎,“那,那这样也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徐颂理直气壮地打断了她,“大夫说了,你再喂不进药去就要病死了,况且......”
徐颂放下茶盏继续道,“况且你都叫我郎君了, 你家郎君给你喂个药,有什么不可的?”
姜渔的脸刷地一下子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
她刚醒来,徐颂就说这么刺激的话,姜渔差点脑子充血再次昏厥回去。
他怎么敢的?
“......郎君,那,那是妾身情急之下失言,妾身不是都给侯爷道歉了吗?”
可徐颂神在在的,显然根本不信。
“情急之下才是真情流露。”
姜渔从小毯下面支起身来,正准备和徐颂继续争辩,却发现自己身上早已换了衣衫,而这衣衫......
松松散散,宽宽大大。
显然是徐颂的。
而里面......大概是她的衣衫全都湿透了,此刻里面全真空......
她又是一阵局促脸红,只感觉徐颂外衣的布料贴着自己的身体,过分粗糙,粗糙到像是人的指腹一样,摩挲地她浑身上下都不得劲。
“这,这......”
姜渔也不敢问出口了,生怕徐颂再说出什么狂浪之言。
见姜渔已经被吓得差不多了,脸红得都要把自己烧开了,徐颂才大慈大悲地决定放过她。
瞟了一眼姜渔想问又不敢问的神色,嗤笑了一声。
“行了,收起你脑子里那些龌龊的心思,我还没有那么急不可耐。
你的衣裳是你那个小姐妹帮你换的。”
龌龊?
谁龌龊?
不过姜渔没来得及计较这些,听到是盼儿帮自己换的衣衫,多少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