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司昀紧握着拳头,但又好似妥协看淡了,叼起酒杯欺身而上,双手攀上他的肩膀。
夜迟枫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厌恶,接下了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罢了,你给我弹奏一曲,弹的好,我便赎你回家。”
蓝司昀看着他毫无防备的喝下了那杯酒,如获大恩的应了声,坐在一边的琴前,弹奏起来。
一曲毕,夜迟枫眯了眯眼,道:“银竹公子的琴艺真是高超,坐的也这般笔直,更像是个大家公子,倒是一点不像在楼里长大的男妓。”
蓝司昀作势用丝带掩盖住自已的笑意,眼中似要落泪,控诉道:“奴家家道中落,家中男丁尽数斩首,奴家也是靠着年纪小些躲了过去……”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银竹,下次见面,我定赎你回家,这是我的信物,你好好保管。”
夜迟枫确实没有见过此等绝色,也的确动了心思想把人带走,此时想直接跳到正戏,已经等不及了。
加之酒劲上来,他直接将人横抱起来,丢在了床上。
他放下帐子,胡乱的解了腰封外裳。
然后蓝司昀眼神忽变得冰冷玩味,看着夜迟枫一头栽倒了下去。
“公子?公子怎么了?醒醒。”
蓝司昀推了推他,然后掐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喜欢高产的粮种啊,你先和南星狗咬狗吧,我家小徒弟这两年不想起兵。
蓝司昀给人下了毒,夺了他的腰牌,难受的揉了揉脸,撕下易容的贴膜。
蓝司昀办完了事,想找自已的衣服却找不着了,左右那衣服不会留有什么把柄,便运起轻功踏着房顶树枝回了国师府。
蓝司昀为了保暖披着一件严丝合缝的披风,但是这件衣服还是太惊骇了些,他还是决定翻窗回去。
蓝司昀忽然看见房里还亮着灯,以为是下人专门留的,打开窗户直接溜了进去。
“陛下?!”
萧靖川不知道在做什么,竟也没察觉到他的出现,听见蓝司昀唤他,猛然间站起了身。
“先生这么晚去哪里了?”
“额……有事要办。”去青楼了,给荧燎国的大皇子下了南星国皇女才能研制的毒。
“先生这么晚去哪里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蓝司昀扶了扶额,丝带也被带了出来。
“微臣近日听闻有荧燎国人的行踪,所以去打探一下。”
萧靖川拽住丝带,疑惑道:“先生,这是什么?”
“几条布料,包扎一下前两天你咬的那一口。”蓝司昀信口胡诌。
萧靖川忽然把人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那脚腕上的小银铃哗啦啦的响。
蓝司昀吓了一跳,惊道:“萧靖川你干嘛!?”
“先生怎么光着脚,也不怕染了寒气。”
“微臣都中寒毒了还怕这点寒气吗?”
蓝司昀有点不安,总觉得萧靖川此时的眼神太过复杂,一直待下去不太安全。
“陛下还是早些回宫吧,微臣也累了,要休息了。”
“先生去做什么了,不打算和朕解释解释吗?”
“微臣出去走走而已,陛下未免有些草木皆兵了。”
萧靖川把他严丝合缝的披风扯开,里面只有一身轻纱舞衣,根本没有多少布料,只遮挡着重要部位。
“先生穿着这身衣服出去走?”
“额……个人爱好。”
蓝司昀多少有些尴尬,不悦的推开他,继而又道:“陛下不在宫里,跑出来夜闯微臣寝房吗?”
萧靖川没被推开,反而钳制住蓝司昀的两只手腕,压到床头。
“先生,是去见谁了?”
蓝司昀挣扎无果,手腕有点疼,微怒道:“没有见别人,真的只是出去探查一下荧燎的行踪。”
萧靖川松开他,把他脚腕上的两个穿着铃铛的银镯子摘下来,平静道:“先生不要冻着,先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