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司昀确是不以为意,道:“担心作甚,如今有谁也斗不过你啊。”
“他们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来和我抢你,我……只有你了,我什么也没有。”
萧靖川说完,赌气的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醉了的他也没个轻重,一下咬出血来了。
蓝司昀也愣着,叹了口气,虽然吃痛,但还是温柔的安抚着他。
“川儿,快松开,疼。”
蓝司昀的血液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上瘾,萧靖川早些年因为中毒,蓝司昀为了救他,自已服毒,割肉放血,熬成汤药逼他去喝,他记得很清。
萧靖川松口,酒意直接醒了一半。
“师父……对不起,我糊涂了。”
萧靖川起身去拿了点药,伤口在手臂,蓝司昀穿的也不厚,卷起袖子就行。
蓝司昀做事不计后果,手段狠厉且从来不留后患,但是雷厉风行的背后,他是个很怕疼的人。
萧靖川逮着他的手腕,上一下药,他就往后缩两寸,最后还是被逮着包扎完了。
“我去换身衣服,你处理一下带来的政务吧。”
蓝司昀身上的衣服染了点血,继续穿着会很不舒服,便去换衣服了。
萧靖川扑到折子上,等蓝司昀刚踏出门槛,他就倒在桌子上睡着了,一个折子也没批。
蓝司昀回来,萧靖川已经睡熟了,蓝司昀费力的把人安顿好,然后看在萧靖川过生辰的份上替他加了会儿班。
别说,当皇帝确实有点累哈,批个折子批的手都酸了,这里头还有一大半都是弹劾他的。
蓝司昀处理的差不多了,也回房间睡下了。
次日早上,蓝司昀起时,萧靖川已经走了。
蓝司昀一连又告假好几日,萧靖川来找他时扑了个空,府里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然与此同时,京城最大的青楼南鸢楼中,正在拍花魁。
按理说此时的时间线,还有大约半个月就到了新年,也正是两国来访的时候,荧燎国早已按耐不住,大皇子乔装打扮早行了几日的行程,并派人袭击南宫家小公子,声东击西偷盗南宫老将军书房里的舆图。
原本的剧情并未发生,而是袭击了楚逸风,因为楚逸风手上有更重要的粮食实验种子以及各种国家商业资料。
荧燎国大皇子喜好男风,这南鸢阁一月一选的新花魁,他来一趟,势必要拍下,他正好蹲点。
舞台上几个美女美男簇拥着中央的人,中央的青年男子穿着华丽的舞衣,肤若白玉,脚腕上的铃铛随着各种高难度的舞步叮当作响,堪堪一握的腰腹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被纱衣堪堪遮着一半,头发半扎半散,带着一些恰到好处的金饰,面上只看得见一双丹凤眼,戴着密密的面帘。
这人手腕绑着丝带,随着音乐在空中飞舞着,看的人有点眼花缭乱。
蓝司昀也是不得不绑这丝带,着实有点影响视线,但是手臂上那对牙印还没好。
一舞毕,周围传来热烈的叫价声。
“银竹公子可是初夜,三百金哪里配得上,我出五百两!”
蓝司昀看着台下叫价的一个熟人,出手阔绰,是李家老二,现任京兆尹,看来此次收获满满,又可以帮萧靖川剃去几根不显山露水的刺。
“我出六百两!”
“我出七百两!”
蓝司昀眼波含水,无助又可怜,似是不甘又认命一样,坐在舞台中央的凳子上,眼神却瞄向三楼喝茶的一个人。
那人是个翩翩公子,五官十分不具有辨识度,放在人群中下一眼就会忘记。
他始终没有叫价,眼神与他对上,有些戏谑。
蓝司昀觉得还得加把火,他对着喜笑颜开的老鸨苦苦哀求道:“妈妈,下个月再卖好不好?求求您了,奴家……奴家以后不会再逃跑了。”
说着眼眶红红,落下泪来,好不可怜,在场的人看的眼都直了,就连一旁的妓女都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