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衍：我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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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天将亮，岑光眼睛还没挣开便被仙鹤用鸟嘴叼着衣领从床上拽了起来，他一路上骂骂咧咧：“松口！死鸟！我要炖了你吃肉！”

仙鹤一把将岑光丢在苍衍仙尊面前，临走还用绿豆眼不屑地瞥了岑光一眼：“身为修士居然还睡懒觉。”

岑光抱着沉乌剑坐在地上，他又困又气，被苍衍仙尊盯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从地上爬起来：“……你要教我什么？”

苍衍仙尊起身缓缓走到岑光身前，越是凑得近，岑光越是能感到苍衍仙尊身上冰雪的气息，他抬起眼，正和垂下眼睫俯视自己的苍衍仙尊对上视线。

岑光往后退了一步好让视线平一些，他有些不满地问系统：我不能长高了吗？

系统语气冷漠，听着却像是讽刺：你十七了，不是七岁。

岑光闻言正要发火，额头却忽然被冰凉的手指按着抬起了。岑光尚未反应过来便被迫对上了苍衍那双琉璃一样微微透着光的眼瞳，他听见苍衍的声音：“你在走神？还是在心里说些什么？”

岑光闻言悚然一惊：系统，他不会听得见我和你说话吧？

系统冷淡道：不会。只是因为你脑子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这回岑光不敢在当着苍衍的面和系统拌嘴了，他看着苍衍的脸紧张地眨了一下眼，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色令内荏：“干什么？”

苍衍盯着岑光看了一会儿收回了手，他平静地开口，语气里听不出是夸赞还是贬低：“你的剑很好，却也不好。”

岑光没听懂：“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