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混乱。

而沙发上，下巴靠在顾玉宁颈窝处的施妖快乐地眯了眯眼睛，他感受到了从顾玉宁那里传达来的情绪，很乱也很多，但施妖就是能在那么多复杂的情绪中，抽丝剥茧，找到了那丝他梦寐以求的喜欢。

顾玉宁……

要喜欢上他了……

施妖大脑晕乎乎的，布满漆黑鳞片的蛇尾缠绕住顾玉宁的双腿，只觉得自己此刻正在做梦。

怎么这么快。

施妖反复在心底品尝着那丝来自于顾玉宁的喜欢，尤其……

今天在墓园时，青年主动紧握了他的手。

施妖像是得到了什么巨大的礼物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玉宁的侧脸，想：这还是人类第一次主动呢。

不是在害怕他的情况下，也不是在想要他离开他的情况下。

施妖想，果然，他父母给他的传承记忆就是很厉害，人类在伤心、难过的时候，最好趁虚而入了。

施妖从来没有把顾玉宁那日站在餐厅门外，和他说得那番话当真，只因他没有在顾玉宁心底感受到，他对于那名姓苏的人类，有过丝毫的喜欢。

施妖那时难过，只是因为，顾玉宁说他从未喜欢过他。

那怎么可以？

施妖接受不了的。

但并不代表，他就不爱顾玉宁了。

施妖觉得自己是个很大方的妖怪。

早在遇到顾玉宁的那天，施妖就偷偷在心底给了顾玉宁很多个不喜欢他的机会，多到哪怕顾玉宁一秒钟说一句“不喜欢”，都会说上上亿年。

可人类总不能一直讨厌他吧。

只要人类有一天没有说这句话，施妖就觉得人类喜欢上了他。

谁让，顾玉宁是他选中的雌性呢。

施妖不懂一见钟情是个什么感受，他只是在那日感受到香火的供奉后，寻着痕迹赶到那里时，看到坐在阵法中央内的顾玉宁，就认定了他。

蛇尾软塌塌地缠在顾玉宁身上。

施妖耳朵很红，明明他下半身都变成蛇尾了，先前那个变??成???人??形后的副作用还是没有消失，金?黄?色?的眼睛盯着顾玉宁瓷白的侧脸，只是看着看着，施妖就忍不住偷偷靠近。

他声音很小，凑在顾玉宁耳畔，“我亲一下你，可以吗老婆？”像在做贼，“就一下的……”

说完，不等顾玉宁回应，施妖就黏黏糊糊地亲了上去。

妖怪的亲吻和人类的很不一样，唇刚刚贴上顾玉宁的唇瓣，就张开了口，冰凉的舌头深入，撬开顾玉宁的齿关，不容置疑地舔着里面嫩红的舌尖。

“唔……”顾玉宁睫毛不住抖动，双手想要推开施妖。

他没有想到施妖会得寸进尺到这种程度。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亲，嘴巴最多碰一下脸颊，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如果早知道施妖会这么亲，顾玉宁完全不会默认。

青年张着嘴巴，敏感的上颚被施妖冰冷的舌头轻蹭了下，很痒，颤抖地闷哼了声，想要说什么，可除了让舌尖更好的被施妖含住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唇肉红润。

顾玉宁软嫩的舌尖被施妖贪婪地舔了又舔、吮了又吮，舌根酸涩得不行，顾玉宁手指无力地摸索着，想要抓住什么支撑点，却只摸到了施妖冰凉的鳞片。

“唔……不……”声音发颤。

顾玉宁仰头，想要逃避，却被施妖吻得更深，细嫩的喉咙口被轻舔，每一下，都使顾玉宁身体颤抖。

漆黑的睫毛底有泪水溢出。

顾玉宁白皙的手指贴在施妖蛇尾漆黑的鳞片上，怎么都抓不住，只余指尖扣着一点坚硬的鳞片，但那里，正好是蛇类最为敏感的地方。

施妖猛然睁开眼，呼吸莫名急促。

他红着耳朵，不明白顾玉宁为什么要这样，可身下，两根冰冷的蛇??鸡??巴?还是随着鳞片的打开，诚实地贴在了青年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