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又问:“您被警察捉走前,就坐在茶馆二楼,一把冲锋枪轰掉了街上所有的警察,来一个人您杀一个,杀到整条街都是血,当然我知道都是血太假了,但您是坐在茶馆二楼吗,至少有一把狙击枪吧?”
顾偕叹息一声,摸摸朱砂的头发:“那我就是死刑了,宝宝。”
朱砂连“宝宝”两个字都没空理,眼底的滤镜碎得稀里哗啦,追问道:“那您怎么被抓的?”
“自首。”
朱砂:“…………”
“我在警局对面吃了一碗面,吃饱了就付账去对门了。”
卧室内忽然安静了下去,冥冥中仿佛有种异样的情绪正悄悄浮动。
“还有别的想问吗?”顾偕道。
“算了,算了,”朱砂心有戚戚,“不敢问了。”
“早知道你脑回路这么奇怪,就不应该让你学金融,”顾偕有点好笑,说道,“应该送你去电影学院,没准儿现在拿下好几个大奖了。”
“您告诉我一些未来的事吗?”朱砂眼前一亮,“我是您的左膀右臂了吗?”
顾偕的表情微微变化,安静注视朱砂许久,才缓缓开口:“你做得很出色,是金融街让人闻风丧胆的红皇后。”
朱砂脸上瞬间荡开了明显的笑意,但紧接着又垂下目光,似乎不太好意思,问道:“那我们呢?”
顾偕没有说话,揽着朱砂的手臂越收越紧。然后他抬起手,用那微微发颤指尖,极其小心地摸了摸朱砂的侧脸,就像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眼底闪烁,动作轻柔,朱砂被他摸得像只求爱抚的大猫咪,乖乖躺在他臂弯里随着他的动作晃头,再摸一会儿喉咙里都可能要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黑暗中的顾偕面色依然平静,但若仔细看便能发现他的肩颈呈现出不自然的绷紧,然后他低声说道:
“我们很幸福,一直在一起,没有旁人插入。”
朱砂似乎困意上涌,眨了眨眼睛,强撑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