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减,再征走一批壮丁,明年还能收上几粒?到时候前线若无进展,那我们就会自己拖垮自己,白白便宜宣人。”
城令声泪俱下,“殿下您出去看看,您的这些子民就要无粮可征了啊。”
铸邪怒月额上青筋跳动,强压着火气向那日阿做了个手势,然后倒回椅子里。
后者便将城令半拖半劝地送出去,回来说情:“武将做久了文官,容易变得软弱,但他绝无顶撞殿下之意。”
“欲成大业,岂能没有牺牲?”到底是心腹老人,铸邪怒月没有当真计较,命书吏拟旨:“传令各地,年前就要做好准备,抗命不遵的全部革职论罪。”
那日阿与他商讨了一些细节,最后说:“佛诞节快到了,殿下要是回国都过,这几日就得启程。”
铸邪怒月知道他说的不止是节庆,仍然道:“不急。”
老国王在战场上受过伤,从此汤药不断,一直依赖王后照顾。怒月太子作为王后唯一的嫡子,早早独揽大权,敢有异动的兄弟叔父都被他收拾得差不多了,留下的要么是他臂助,要么就是扶不起的孬种。再怎么作妖,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摁死。
相比这些,他更在意军务,打算在叶辞城把一切都布置妥当,再回国都露个面。
然而他拿着奏报看了半晌,总有些烦躁,干脆将军务都放到一边,提起王剑,“出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