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接?”
“总归是姓顾的,他们一家子里挑。”王义先因为顾穰生,对这一家子都没好声气,“钱还没给呢,我让长期先送到衷州就差不多了,拿到钱再送出西北。”
贺易津十分信任地说:“你安排就好。”
贺今行本是接着话题随口一问,得到没有确定的答案,又莫名有些可惜。
他正想着,负责审讯那日阿的参将来报,对方要见大帅,说只有见到大帅才肯说出进关的办法。
“好大的架子,仗着还没给他上大刑是吧。”王义先冷嗤一声,“不是皇族,也不是什么重臣爱子,就算把他弄死又何妨。”
贺易津才知出了什么事,站起来,安抚道:“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义先,别把人弄伤弄残了,先递个疏到宣京问问。”
王义先翻了个白眼,不是对这里的人,而是对奏疏递到宣京之后那些做决定的人,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出结果。
西凉人咬死因互市误入,朝中重臣以和为贵,两边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行吧,反正咱们说了不算,我这就写。”
“这个时间太巧。”贺易津说,迈步往外走,“我就去见见这个年轻人罢。”
王义先嘴上说着写奏疏,脚上还是跟着前者一起。
贺今行却不能跟他们一起去,便就此拜别。
贺易津再一次摸摸他的头,“有什么事不好扛,就写信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