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历尽沧桑的眼底说不出的感慨,如释重负一般。
她这孙子,是她最疼的一个,也是最没办法的一个。
或许是父母破裂的感情影响。
她眼见着他这小半生在各种刺激里来去自如,兴趣往往一阵一阵,爱时急之——飙车攀岩,潜水航海,乃至数学和从军
待他摘得王冠,便弃而厌之,从来没有真正能定下来那刻。
这种性子来源于他打小深藏桀骜的一面,叛逆到骨子里。等老太太察觉已来不及纠正,她曾以为自己的孙子这辈子就这样内耗掉了。
没想到今天牵回来个姑娘,相视一笑间是尘埃落地的柔和——
像极了他父亲在没有和他母亲结合前,看心爱女人的眼神。
那种感觉,一生只有一次。
陆老太太从中作梗过一回,再也不想有第二会。
“只要这孩子家世清白,干干净净,条件差一些也没什么。”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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