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消失在关上的门刹那，弟弟的神色就冷淡下来。

“真是个宠爱弟弟的好哥哥呢。”

哥哥点点头，随即轻柔地把弟弟从自己身上挪开。

“很快回来的。”哥哥重复保证说，又亲了亲弟弟的脸颊作为安慰。

“这是我弟弟，不是宠物。这孩子一向任性，被我惯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见笑。”

说着，哥哥竟拉过一边的触屏，开始翻阅菜单。

他终于知道那些流言的意思，说弟弟是怪物，说他不像人。

出乎意料的是，弟弟确实很强。潜藏在漫不经意的态度和的惫懒嗓音下，是敏锐的洞察力，迅捷的应对和立刻成形的计划。

弟弟的脸上现出苦恼的神气，委屈巴巴地望向哥哥。不过看起来似乎不是因为即将遭受的待遇，而是哥哥要走开。

他忽然觉得好像看到了很早以前的那个弟弟，神采飞扬，光耀四射。

“我先去看下一会儿要给你玩的玩具。很快回来。”

于是就只剩下客人和弟弟了。

与此同时哥哥还在翻着各种估计要用到弟弟身上的调教手段。当然，如果真是两厢情愿的SM，弟弟大概是能从中得到乐趣的。看弟弟那个样子就知道确实是很喜欢哥哥，还非常被宠的，对哥哥全然地放松，一点没有被教训过的害怕畏惧。那么大概无非就是两人玩得出格些。

哥哥倒还更正经些，保持着礼节性的笑容矜持地坐下，在弟弟的吵闹下把弟弟半揽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顺毛，好像安抚心爱而又不懂事的猫似的。

“你家小宠物养得好乖，真可爱。”客人别有用心地夸赞说。

“我记得你们很喜欢玩SM之类的吧，所以才约在这里。以前还见过你弟弟给你当肉便器的样子呢，非常动人可爱。不过令弟现在成为家主之后，是不是反而有些不大方便了。”

“抱歉。那么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弟弟哧的一声笑出来。哥哥捏捏弟弟脸，好声好气地解释。

哥哥微微笑了下。听到客人夸哥哥，反而是弟弟立刻显得很开心。

那是一种很怪异的冷淡，仿佛表情在脸上褪去为空白，懒得再维持表象。

“这就只是我和弟弟之间的私事了。”

…应该说是不像所知道的东西。

那种感觉非常非常难形容。他开始奇怪自己刚才为什么要与他说那些话，为什么会认为他是某个家族中的某个人的身份，与这个世界有所联系，套入到日常所熟悉的运作规则中。

在这里的，明明是不属于这里，对这里的一切也毫不感兴趣的异类。

那具完美的人皮表象下，是什么样的东西蜷缩在里面呢。某种更加庞大的、无以形容的……

“我们继续说完吧。”一个声音说，分明是空气振动声带的机械，却几乎是完美模拟了人的声音了。

他懂得那个东西的意思。

对这些并不在意，但出于某些原因仍然要走完应有的步骤。

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任何异样，没有变形。甚至弟弟的表情都只是维持在冷淡而已，现在的情形并非有意，只不过懒得再维持表象。

但是他能感受到那种隐藏在空气中的氛围，最直觉的本能。令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存在如此陌生，如临深渊，令人畏避。

“好久不见。您和令弟能光临，实感荣幸。”

老板带着哥哥参观调教的房间和装置。

大部分时候哥哥和弟弟都是在家里玩。主要到底家里方便，兼之哥哥有奇怪的洁癖，弟弟也不喜欢陌生的环境和人。来调教馆这种地方，对哥哥来说，除了对弟弟进行公开调教外，只有一些家里实在不方便玩的大型设施空间能引起他的兴趣。

比如这巨大的性奴加工厂。

完全模仿工厂的流水线，成批输送的裸体奴隶，被捆绑着放进各个车间操作，对肉体种种依次加工，搅动肉体的水声与呻吟，机械的抽插与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