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写信来了,她很想?念他,刘林森时不时地就进入到她梦中?来。

最后,钱双玲很体贴地关心问,刘林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要是?学习太忙了,也不用急着给她回信,可以等他闲下来再说,她可以等。

钱双玲自认为自己做了,自己能做了一切了,将脸皮放了下来,温言软语哄着刘林森,说尽了好话。有些话,她写起来都?脸红心跳的。

刘林森要是?不解释解释,那就是?他不知好歹了。

可就是?这样一份态度火热的信寄出后,就像树叶落在湖面?上般,都?没发出个声响来,没了消息,刘林森没有任何的回应,就好像他从钱双玲的世界里突然?消失了。

这放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以前,刘林森写三两封信,钱双玲才?记着要回一封,可现在,位置颠倒了,钱双玲写了一封接着一封的信,刘林森别说一封信了,连一个字都?没有传回来。

钱双玲可算是?体会到刘林森的煎熬了,钱双玲又气又闹,可再生?刘林森的气,她也得抓住了刘林森,不能让他跑了,这是?自己在青葱年?华里的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了,要是?错过了,不再年?轻貌美的她,还能遇上另一个刘林森嘛?

钱双玲的信刘林森是?一封不落地接到了,可这些信已?经激不起刘林森心里多大的浪花了,要是?放在以前,钱双玲说一句,想?他,他都?能兴奋得三天睡不着觉。

刘林森无聊的时候才?打?开?信来看一看,看过之后,得意?地想?,你钱双玲也有今天!

看过之后,刘林森就信撕了,冲进了下水道里。有的时候刘林森感到厌烦,看都?不看,就随手把信撕烂,扔了。

两个月都?没有接到刘林森的来信了,钱双玲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着急了起来。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拒绝着成了名人的刘林森不好,自己冷淡的态度让刘林森忍受不了了。

再这样麻木地干等着,可不行,刘林森这只煮熟的鸭子迟早飞了。她得做出一点行动来。

钱双玲下定决心要来首都?一趟,说走就走,钱双玲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开?好介绍信,揣上自己所有的钱,一路驴车、汽车、公交车、火车来到了首都?。

来首都?之前,钱双玲不仅做好了心理上的准备,说服自己这次和?刘林森相?处,要软乎一点,别提什么学习、进步扫兴的话。

连生?理上准备也做好了,刘林森信里说的冠冕堂皇,但她知道那些火热的话语,背后意?味着什么,刘林森居心不良。

她是?大姑娘了,作为大队支书唯一的女儿,有的时候她要陪母亲,去处理大队上的一些腌臜事,比如送大队里未婚先孕的姑娘去偷偷打?胎。

这次她和?刘林森相?聚,两个二?十多岁的,恋爱中?的男女,又没有亲人在旁边管束,很大几率会发生?点什么。

钱双玲也不介意?发生?点什么,只要做好措施,没搞出个意?外来,天知地知,她知刘林森知,谁还能知道。

所以这会她的挎包里装着计生?用品了,站在公交站边上,想?到包里的东西,她的脸就一阵火辣辣的。

刘林森彻彻底底地认为自己是?鱼跃龙门,咸鱼翻身了,自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农家子第、临时工刘林森。

他以后再不济也是?省城某一家大单位的办事员,坐着办公室,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喝着茶,看着报纸,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过一天,人前人后都?体体面?面?的。

以后他是?什么身份,钱双玲是?什么身份,就是?钱双玲那牛鼻子哄哄的亲爹,也伸出手来,点头哈腰地喊他一声,“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