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看着他。

谈宿耐心甚少,“十分钟,迟了我让Ramey去接你。”

凝固的眼泪啪嗒坠下来,砸醒时穗的理智。她又急又怕,双手拄着沙发,忍受几次腿软摔倒,终于披着毯子站起身。

她眼皮红肿着,鼻音很重:“找不到浴室……”

谈宿没说话,先她一步往楼上走。清冷的灯光下,他高大背影愈加凌厉,像被刀剑雕刻过,锋利得叫人不敢直视。

时穗腿心不适,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上到二楼,额前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双腿打颤。

谈宿没等她,进了主卧,给她留了间客卧的门。里面浴室用品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这不是她的家,不仅没有安全感,还让她没有半分尊严。时穗眼眶酸胀,委屈得忍不住掉眼泪,自己现在真的像妓女,在事后洗澡。

毯子滑落在地,她打开淋浴开关,冷水喷洒而出,发泄式的想把自己浇清醒。

刺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渗透进来,时穗感觉自己牙关都在打颤,浑身哆嗦得不成样子。她强忍着屈辱,着重清洗和谈宿无比亲密过的部位,不肯留下半分不属于自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