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舍生忘死的效忠。”
他说完,两人都沉默了,卧室里只有风吹动丝绸帷帐的声音。
“咚咚”的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过叁下,捧着托盘的埃蒂安忧心忡忡的走进来,见到西罗已经醒了,错愕过后是长舒一口气,把一碟切好的面包和一杯牛奶放在床头,“小姐,吃点东西吧。”
“嗯,你快去休息吧,埃蒂安,我能照顾自己。”
“您也两天没合眼了。”老管家看着形容狼狈的克罗莉丝,心疼的问:“要不先去换身衣服吧,小姐。”
克罗莉丝扬起嘴角笑了笑,握着他粗糙的双手安慰:“我还有些话想问西罗,我保证一会儿就去休息。”
埃蒂安叹口气,欲言又止的睨了床上的伤员一眼,对方不为所动,盯着雪白墙壁出神。埃蒂安气结,一步一回头的走出卧室,不忘贴心的轻掩上门。
克罗莉丝抚摸手指上的绿宝石戒指,这是从维罗纳日夜兼程而来的埃蒂安在昨日交给她的,他甫一到达翡冷翠就听到了白虎在庆典中伤人的消息,女公爵好像受了伤,当时就眼前发黑差点晕厥,强撑着赶到夏宫,才知道克罗莉丝没事,只不过回了自己的行宫照料受伤的表弟斯维尔子爵。
“那老头儿从来就不喜欢我,肯定又趁我不在的时候说了我好多坏话。”西罗上身右侧有伤,被包扎的严严实实,昏迷时只能趴卧或者侧躺着,他闻到面包的香味,慢慢坐起身用能活动的那只手拿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吞下去时,却因为喉咙发炎而猛地咳嗽起来。
克罗莉丝正注视着埃蒂安离开的方向出神,听他咳嗽,将杯子递到他嘴边,瞪他:“别胡说,埃蒂安知道你受伤了很担心,这两天都是他为你换衣服和上药。”
“什么!”西罗差点又呛住,大失所望:“不是你给我换的吗?”但他转念想,克罗莉丝根本不会照顾人,要是让她来换药,说不定自己这会儿正向耶稣基督忏悔罪孽呢。
克罗莉丝轻轻给他顺气:“你饿了吗?还有什么想吃的?”
一张他无法不爱的脸近在咫尺,她的声音那样温柔缱绻,西罗如饮醇酒,醺然欲醉,望着她晶莹剔透眼珠:“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你不在的七年,我没睡过一次安稳觉。”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惊讶,却仿佛中了魔咒,被那个喜欢念肉麻情诗的洛维侯爵附体一样,停不了口:“克罗莉丝,和你在一起,我的灵魂才完整了。”
克罗莉丝转过脸隔绝那两道灼热目光,嘴唇微微发抖,西罗当她太感动所以说不出话来,却没想到她突然冷静的开口:“所以你才答应了爸爸的条件对吗?他是不是说只有消灭撒丁岛的海盗你才能回来。”
西罗的惊愕只维持了一瞬,又化为平常,“你都知道了?”
克罗莉丝目光雪亮:“我真是傻,被你们骗得团团转……你清楚维罗纳教堂的密道,而埃蒂安来翡冷翠见到你的第一面时只有出奇的愤怒,这很奇怪不是吗?他居然一点都不惊讶你还能活着回到罗马,这是因为爸爸和他都知道你不是被流放美洲,而是假装被俘后做了海盗。”
西罗凝视她片刻,说:“公爵告诉我罗德里戈一世受够了用本国的财政去充实教皇的金库,但他在宣战之前必须解决后顾之忧——到了战时物资都要经过撒丁湾,所以‘蓝鲨’和他的追随者必须先被剿灭。”
“接触蓝鲨是我的意思,要从外部瓦解撒丁岛的防御工事并不容易,克罗莉丝,我太想再见到你了,所以选择最有效率的方式,可公爵却突然病逝……”
“我始终遵循一个最简单的原则,就是完成我对公爵发下的誓言,然后不管用什么方法,将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克罗莉丝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哭够了,明明在流泪,脸上却平静异常:“你为什么这么不珍惜你自己呢?你以为这样我会高兴吗?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差一点就死了!”
西罗见她哭,心中一揪一揪的痛:“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克罗莉丝,我……”
两人都坐在床上,西罗的高度明明可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