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枝枝跳起来哇哇乱叫。
钟心下意识摁着指尖,心里仍然在想?
这都是错觉。
丁骞已经死了。
他死在东南亚茂密的森林里, 死于当地武装冲突的枪林弹雨,唯一带给她?的遗言是让她?过?自己的生活。
只?是一个路人, 一个错认的侧脸。
傍晚她?照常带着枝枝去河边散步, 只?是仍然魂不守舍。
没有注意枝枝的小辫子歪掉, 也没有注意枝枝丢了自己心爱的小鸭子。
“妈妈, 我就是丢在这里呀。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枝枝, 你带出来了吗?”
“我一直攥在手里, 刚刚,刚刚还在。”
“天黑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枝枝跺脚:“妈妈, 你一点?都不专心,你一整天都不跟我说?话。”
“枝枝……”钟心思绪烦乱, “别闹了,回家好吗?”
隔着枝桠花丛,有男人嗓音粗砺喑哑:“枝枝,你的小鸭子掉在这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嗓音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钟心身?形猛然一僵,眼睛瞪圆,不敢置信地张口。
说?不出任何话来。
丁骞攥紧手中的黄色小鸭,这种柔软可爱的儿童玩具在他宽大粗糙的手里是如此违和?。
以?至于心里灌满某种酸楚的奇异感。
男人拂开面前的树枝,长腿跨过?来。
一双暗色的沙漠靴踏入母女俩的视线。
他跨出的这一步
足足晚了六年。
视线再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