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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江手机忽然响起来,餐饮店老板打电话说做好了,人已经到小区了,就差坐电梯上来。

他没衣服穿,所以让容棾沂去。

“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丢下这句话之后,容棾沂去穿衣服。

她开门的时候,电梯正好到这个楼层。

“妹子,烫手,小心点拿。”

“谢谢哥。”

接了东西刚要关门,凌江就裹着羽绒服出来。

她就知道凌江是装的。

“牛腩也来了,你进屋,我拿。”

凌江加快脚步,拉着老板的袖口不让他走,等容棾沂进了卧室之后,他才说:“哥,那是我老婆。”

老板愣了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凌江清嗓,做贼一样心虚地回头,看门关的结结实实,他悄说:“哥,喊我声妹夫,下次还点你家。”

送上门的生意,不要白不要:“妹夫。”

好了,凌江爽了。

话音一直回转在他耳边,喊的他心满意足。

他嗳了声,送人离开。

八点多钟,不到下课时间,凌江掏出手机给彪子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好些时间那头才接。

彪子问:“咋了哥,上课呢,我说上厕所才出来的。”

“你喊几个人去二十九班。”

漆黑的楼道里,凌江言辞冷淡,话音里带着命令,脸上圈了不少怒气。

“后面三排人都揍一顿,揍狠点,十多天不能下地那种,让他们安生点,不该说的别说,不该看的别看,再有下次眼睛挖了。”

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只要能给容棾沂做主,多少钱他都赔得起。

她不会没脑子到来问凌江这种话。

她早就知道后果。

彪子不解:“为啥啊哥?没理由就揍啊?”

凌江没耐心:“再问连你也揍。”

“知道了哥,啥时候回来?”

“没空。”想起容棾沂还在里面等着自己,凌江语调瞬间软下来,“我妹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回。”

“棾沂妹妹啊。”彪子也跟着高兴,“你们俩这会儿在一块儿呢?”

“彪子。”凌江面色忽然转为阴厉,“她有名字。”

啪的一声,彪子抬手给他自己一巴掌,响亮亮的传到这边来:“知道了哥,对不起哥。”

凌江的脾气他清楚,他看上的,别人绝对不能染指,调侃也不行。

彪子没少挨他的揍,虽然体格大,但也次次被他打趴在地上。

那群小弟,也是他一个一个打出来打服的。

凌江是练家子,少林寺里待了七年出来的,因为不听话才被送去里面,出来之后练了一身本领,但还是不听话。

七年时间,非但没能压弯他的脊梁,反而还助长了他嚣张的气焰。

牛腩和鸭腿来的速度不快,挂了电话徘徊很久他才拿到。

同样的,凌江让店员喊他一声妹夫,心里才高兴,他回屋的时候,容棾沂已经摆好碗筷自己吃上了,半点没等他的意思。

凌江问:“怎么样?”

容棾沂茫然抬头:“什么怎么样?”

“味道。”凌江努着下巴,意指她吃的东西,“好吃吗?我看评价不错。”

容棾沂咂嘴暗示他:“差不多,比你那个燕窝羹好喝。”

“我后面手艺精进了好不好。”凌江信号接收完毕,比了个OK的手势过去,“过几天回去了给你做。”

放好东西,凌江直接在桌边地毯上坐下,弓腿的时候,膝盖不小心磕到旁边的沙发上,钻心的疼。

他嘶了声,想让容棾沂关心他,一个劲儿喊疼。

看穿了他的把心,容棾沂无奈,望着天花板翻白眼,然后配合他,问道:“磕哪了?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