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爱。
真的是爱。
“温恙,我知道你觉得不公平,同样都是喜欢,为什么我能和凌江在一起,不能跟你在一起,让外公找到我,告诉他我的处境,是你帮我的,我感激你,但不能因为感激而喜欢。”
“我要的是热烈赤诚勇敢直入心扉的爱,这些只有凌江能给我,单一的爱不够。”
“或者说,我只要凌江,只想要凌江。”
“我听到了。”
凌江忽然睁眼,脸上堆满了笑,仿佛要溢出来,声音沙哑,是奋力挤出来的。
他掀起眼皮,冷淡地看向温恙:“这么没眼力见,还不出去,留在这儿打扰我们吗?”
“刚醒就这么大脾气,怪不得”
面对他的挑衅,温恙短暂失智,话说到一半又止住了。
可他是容棾沂的选择。
温恙咽掉口水,重新规划语言:“才醒就这么大脾气,看样子扎的不疼。”
“凌江,你最好一直健康。”
之后推门出去。
怕容棾沂怪自己赶人,凌江立马捂起肩,拿伤说事:“棾沂,我好疼啊。”
容棾沂看过他的伤,血淋淋的洞,稍微细看就能看见森白的骨头。
她问:“为什么救我?”
又问:“为什么去而复返?”
她情愿她就那么死了,也不想凌江救她。
如果那天晚上她能早一点看见凌江的话,就一定会避开,不让自己有事,也不让他有事。
“你是我老婆。”凌江用力握她的手,“应该的,那不叫救,是拦,你的灾祸本来就是因为我起的。”容棾沂低头,伏在他腿弯上,轻喃:“如果我说,不是因为你呢。”
她查过了,人是青青找的,不是凌家,至于青青已经没命了。
凌坛下的手。
他也低头,右手在她头上揉搓:“就算不是因为我,我也要救,棾沂,我不可能独活的。”
“陪伴胜过独活,才是爱存在的意义。”
他已经失去他唯一的孩子了,不能再失去他唯一的妻子。
此时此刻,他靠她靠的这样近。
“我知道,这些天你一直怪你自己,但是棾沂,如果你问我意见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但你,是我一个人的老婆,能心疼你的,我必须要算一个。”
“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如果你不想要的话,咱们就不要,我没意见,也不怪你,甚至没对小家伙的突然造访感到期待。”
顿了顿,他问:“棾沂,那天很疼吧?”
一定很疼。
他现在所感受的,还没她所痛的万分之一。
“其实那天我看到你在看我了。”
“棾沂,以后咱俩好好的,再也不分开了,不然总是你伤,再是我伤。”
北郑的夜并不宁静。
凌坛深夜到访,带着凌妈,面色和善。
他问:“醒了?”
凌江看着他,脸色很差:“我看你没瞎。”
凌坛叹气,盯着地上的人,又问:“怎么让你媳妇蹲地上?”
凌江没好气对他,白他一眼,拉她起来,艰难地把她护在身后:“难不成当着你的面躺床上?”
现在低头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
又为什么非要等到万劫不复的地步才肯回头。
凌妈上前两步,伸手看他的伤,凌江没拦,但不看她。
她说:“你爸把事情解决了。”
凌江皱眉:“解决和解决好是两码事,你们做不好,蹲局子的是我,别想让人顶。”
他狠戾惯了,即便是面对他们也没好态度。
“当然解决好了。”凌妈拉他的手,轻轻安抚,“你先养病,好了回家。”
一听她说回家,凌江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冷哼:“接着给我介绍女人?”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