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哪儿来的?”

容棾沂不说话。

所以铃凰就知道她是从凌江那儿过来。

“他欺负你了?”

容棾沂摇头。

铃凰冷哼:“你还替他说话。”

真傻,傻女人,受了委屈还替他说话,活该被辜负。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铃凰已经拿起手机,要给凌江打电话骂他畜生。

容棾沂拦她,不让她打,还是什么也不说。

人到她这儿有一会了,话不说,事不讲,问什么都不开口,还不让提凌江,一直护着他。

怎么只向着他。

铃凰闷闷地走过去,接着喝。

坏女人,来了也是给她添不痛快。

容棾沂跟着她走,凑过去抢了杯子要喝,结果只喝了一口,就呛的直流眼泪,对着垃圾桶干呕。

她皱眉,感叹她这个胃怎么烂到连酒都喝不了了。

丢下酒杯,容棾沂赌气去睡觉。

铃凰拉着她,不让她走。

“受了气不知道还,容棾沂,你之前是这样的人吗?最近颓废成什么了,一个男人,至于吗?”

“外人信我铃凰可不信,凌江是你下套引的吧,现在他不爱了,大半夜赶你出来,相亲不停,今天这个女人明天那个女人,他爸也看不上你,你还有什么好心软的,容棾沂,你到底清不清醒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

“我累了。”她说,“睡觉了。”

她确实是累了,需要一场梦来让她忘掉这些不痛快,回头喝了一整杯酒,窝进客房直接睡觉。

临睡前,她照过镜子,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到吓人,眼神木讷,跟木头没什么区别。

那可不是容棾沂。

删除拉黑凌江所有联系方式后,丢了脖子上他挂上去的项链,还有手上戴的戒指,容棾沂回归了她自己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五点多的时候,她被饿醒了,起床去楼下吃早餐,铃凰没醒,还在睡,所以她自己去。

她买的豆腐脑,但那味道太难喝,容棾沂喝了两口就觉得反胃,开始吐。

她抬头,看小孩也在吐,知道不是自己的问题,所以离开。

她走之后,小孩挨揍,妈妈问:“干什么吐?”

小孩磕磕绊绊地说:“姐姐吐了,我也吐。”

转回铃凰家里,觉得累,就接着又睡。

她身上还是难受,又酸又胀,到处都是,这么躺了两天,觉得不是办法,干脆就去医院看医生。

去医院那事儿是顷岺安排的,怕被狗仔拍到她现在的状态,再夸大其词地写文章,所以顷岺找了温医生,让他给容棾沂安排体检。

自己人,用着放心。

也是那时候,容棾沂知道顷岺和温医生恋爱了。

她问什么时候的事儿,顷岺说是年内,她和凌江一块儿拍写真的时候。

体检安排了各项,查了基本的两项大病之后,要抽血的时候,护士看她情况不对,问她生理期是否正常,得到否定的答案,直接领她去妇科了。

她怀孕了,验孕棒两条杠,怕不准确,又做了彩照,等彩超结果。

要等待的时间不短,但温医生事先交代过,拍完之后直接把片子发给他了。

所以她怀孕这个消息,是温医生让顷岺告诉她的。

铃凰说:“打了吧,留着也是没用。”

容棾沂捂着小腹,迟疑地问:“多大了。”

温医生说:“俩月多一点。”

俩月。

那就是凌江生日那天,她本来想跟他好好来替他庆祝过生日的,但还是什么都搞砸了,最后凌江说要射外面,她为了哄他,说没关系,没让他射出来。

刚才护士问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她私自停药,生理期不调,从没想过是有了。

看她迟疑,铃凰憋着气问:“你要留?你自己过的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