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棾沂,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两全。”
“那我们呢?也不能两全吗?”
闻言,凌江长长往外吁气,他说:“能。”
沐苘挨打那事儿,凌坛听说了,知道是自己儿子的手,所以来问情况,不管凌江怎么告诉他事实,他都不信。
他以为,凌江这么冲动是因为容棾沂,要她们分开,不想凌江被打扰。
这些天一直在施压,好些事儿弄的不痛快,凌江一直自己扛着,不说而已。
他不说,不代表容棾沂不知道。
70 怀孕
“我问我哥,如果哪天我们俩之间的关系真的走到穷途末路那一步,他会不会把我丢下,我哥沉默了会儿,之后说他会拿两只手抓住我,就算一边真的放开了,另一边也还紧紧拉着。”
这是容棾沂微博最新更新的话。
那是一五年的春天,雨水连绵,接连下了小半个月才停。
一月一号过后,凌江已经二十一岁,凌坛总是安排他相亲,不是这家的千金,就是那家的小姐。
凌江虽然全推了,但凌坛总会以喊他回家吃饭的名义,变着法安排他和那些人见面。
有时在公司,有时在卧室,有时在书房,什么地方都有,也什么事都发生过。
后来凌江嫌烦,干脆就不回了,不管凌坛说什么,他都不回。
那段时间容棾沂没事儿干,有点颓废的意思,角色不接,剧本不看,电视电影不演,节目不上,天天在家待着。
凌江喊她出门她也不去,吃了睡,睡了吃,在家窗帘也不拉。
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为的都是些小事,基本每次都是她倔着气,凌江低头。
她心里不痛快,凌江知道,因为凌坛总说她俩不能一辈子在一起,现在网上闹的越厉害,以后分开就越丢人越尴尬。
还觉得那些恩爱的通稿都是容棾沂买的,为了故意留在凌江身边。
凌坛劝自己儿子:“你要喜欢明星,那些千金里随便选一个,爸给她们捧上去。”
他说:“那些我都不要,就要容棾沂一个。”
凌坛说他不识抬举。
开车回公寓之后,上楼就见她还坐在落地窗前发呆,底下除了青绿的草坪,什么也没有,那些重瓣晚樱才刚抽芽,没什么看头。
凌江走过去抱她,问:“下午睡了没?”
闻着他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容棾沂把他推开,不让他碰。
凌江蹲到地上,接着问:“怎么了?”
容棾沂捂起鼻子,像块木头一样:“她们身上的香水味还在。”
凌江没闻到,也没挨什么人,心说哪儿就有香水味了。
他说:“我没挨人。”
但容棾沂就是闻到了。
她俩最近做爱次数也少了,一个月可能做不上一次,凌江有心,容棾沂无意,一想到他白天见过别的女人,就不想他碰。
看她还是抗拒,凌江叹息着,去浴室洗澡,出来之后问她想吃什么。
她说随便,可等凌江做好,端了菜来叫她,她又说不想吃,没胃口。
凌江低声下气哄着她喂,她也只吃了两口就摆脸子,不是喉咙痛吃不了辣就是嫌太咸。
她嘴里一直没味道,像是病了,但又不肯看医生。
晚上睡觉的时候,凌江还没挨到她,她就说旁边有人睡不着,喊凌江下床让他去外面睡,凌江不肯,说什么也要搂着她,看她究竟睡不睡得着。
然后她就开始发火。
虽然知道她心里有气,凌江有意惯她,但时间长了也会觉得烦,明明已经哄了那么久,看着她还是闹,一脸的不耐烦,最后扔下一句爱睡不睡,丢了她的枕头自己躺回床上。
那时候,在容棾沂看来,凌坛赶她,他丢她枕头就也是赶,要她给别的女人腾地方,所以连夜离开。
凌江以为她是生气去外面,就没追,烦躁地躺在床上,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