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们怎么认识的？你去哪儿认识的他？”

“你被抓那晚他也在公安局，我主动跟他说的话。”

张浩灵能猜个大概，“现在呢？你们不是在正常谈恋爱吧？既然我已经出来了，你是不是”

“我喜欢他。”李苔看着张浩灵，直接打断他的话。

“你你不要”

“就是因为我喜欢他。”

以褚晖的魅力，李苔会喜欢他并不奇怪。

“真的不是因为我？”

“一开始是因为你，后来不是。”

“真的？”

“那不然呢？你又不是没吃过苦，坐牢又饿不死。”

张浩灵撇撇嘴，不知道心里该是什么滋味，“那他喜欢你么？”

李苔沉默。

“他知道你喜欢他么？”

“他不知道。”

“你没说过？如果是因为你和我的关系？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跟他解释。”

李苔靠进沙发里，仰头睁大眼让通明的灯晃了视线，“他凭什么喜欢我？”

轮到张浩灵沉默了。

不论是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还是在牢里的经历，处处都体现着人与人的不一样。

“要不，你试着，说说看吧，万一他其实也喜欢你呢。”

“他有要结婚的对象了。”

张浩灵又抹了把脸，没再说话。

两人呆坐一会儿，李苔起身要去睡觉了。

张浩灵突然说：“那我们就更不能‘分手’了。”

“什么？”

“现在，你有‘男朋友’，他有‘未婚妻’，你们俩是双出轨，要是我们‘分手’了，那你不就成纯小三了？更是矮他一截。”

“你有毛病吧。”

第35章 | 0035 第35章 失望了

李苔第一次见褚晖，是3年前，在公安局。

张浩灵和人在店里打得头破血流，店主报了警，所有人都被带走。李苔录完笔录被要求保持手机畅通就可以回去了，张浩灵什么时候能出来不知道。

面对这个陌生的城市，李苔不知道自己能回哪里，坐在大厅没走。屋里闷，就到屋外，屋外太热，她又回大厅。

夜已经很深了，公安局里还是没安静下来，被迫来的、渴望走的，总在闹腾。

李苔坐在大厅门口的花坛边，看着又一波被带来的人。

“嚓”，很轻微的打火机声，有人出来抽烟，抬头看到李苔，转身走像另一边的垃圾桶。

警察把一个醉鬼连拖带抱拉进大厅，身边的友人脚上划着八字要求警察放开他朋友，不然他就要施法了。

李苔刚上网查了打伤人的后果：如果严重，会坐牢。

那人流了很多血，应该是严重的。

申城夏天的深夜怎么还这么热，李苔又回大厅。

*

褚晖带着人在公安局熬了两天，终于找到需要的资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下楼抽根烟，见有个女人坐在门口楼梯上，他就掉头去了另一边。

资料整理得差不多可以开始走借阅流程，褚晖去车里拿东西，之前那个女人还在门口楼梯上坐着。

扫眼一看，很瘦，五官清秀，皮肤不算白，很健康的肤色，一看就经常晒太阳。没有玩手机，就安安静静坐着，看上去像在等人，似乎她自己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公安局这样的人可太多了。

拿了东西回来，女人坐到了大厅里。

去找公安局领导签字的时候，瞥了一眼大厅，难得空无一人，估计是已经回去了。

天边亮起鱼肚白，褚晖和陪着他们一起忙了两天的领导出门抽烟透气，又在门口台阶上看到了那个女人。

烟只抽了一半，领导被叫走。褚晖揉揉额角，疲惫地闭上眼。

“你是公安局领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