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达会所，看到几个穿着高档精致的年轻人在门口抽烟，李苔心才放下了一半，至少不会是上次那样的高端局。

刚进门，大厅正中间，被众星捧月般围着的林烨然比屋顶的吊灯还显眼，他冲李苔点头微笑，李苔也给面子撇了一下嘴。

褚晖在角落和人闲聊，见李苔进来抬手伸向她，亲昵地把她揽进怀里，但没有介绍李苔和其他人认识。

李苔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乖乖靠着褚晖当一个漂亮花瓶。

过了一会儿，戴晓走过来加入了对话。

时间一长，李苔就有点无聊，借口说自己要去卫生间，悄悄开溜。

她特地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卫生间，完事儿后就沿着人少的走廊瞎溜达。

眼见着迎面走来一群人，为首的女人还有点脸熟，李苔印象中她好像是姓许。

在褚晖带她出去的几次中能让李苔记住的人，留下的可都不是什么好印象。

李苔不想和他们发生任何事故或故事，正好旁边是个露台，瞟了一眼没人，她开门闪身进去，躲在墙边偷偷看着他们的动向。

一群人熙熙攘攘而过，李苔松了口气，刚要出去，身后飘来一阵烟味。

回头，就见坐在角落处的林烨然正叼着烟挑眉看她。

真倒霉。

“您，您好。”

林烨然笑得很可恶，“认识她们？”

“算不上，就是……呵呵，我比较害羞。”

“谢天谢地，不然害羞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坐吧，这儿清净。”

李苔还没说话，那帮人又开始三三两两在走廊上穿梭，吵吵嚷嚷地要拿衣服还是化妆品什么的。

李苔挑了一个离林烨然最远的椅子坐下，然后祈祷他别说话。

外面吵闹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上帝还是听到了李苔的祈祷。

坐了10多分钟，林烨然没和李苔说过话，两人各自发呆玩手机，倒也不尴尬。

“铛铛铛”，玻璃门被敲了三声，有人推门进来。

“原来你在这儿。”戴晓看着李苔说。

“怎么了？”

“没事，褚晖让我来看看你。”

“哦，我就是嫌里面闷得慌，我发消息跟他说一声。”

“嗯。”

戴晓说完话没走，也拉了把椅子坐下。

3个人坐着，气氛可就有点微妙了。

“你是在和褚晖谈恋爱么？”戴晓问。

“我？我么？”

“不是，”戴晓笑了，朝林烨然努努嘴说，“我问的是他。”

不知道被逗了的是李苔还是林烨然，李苔也咯咯笑，“没有。”

“他还没追到你？”

“不，不是。”

“褚晖真笨，那么长时间了都没追到。”

李苔也不好解释，只能一直说：“真的不是。”

“那可惜了。”

“什么？”

“我和褚晖可能会结婚。”

“啊？”

这个话题转换的速度之快、角度之大让李苔懵得脑子一片空白。

戴晓还是面带微笑地继续说：“家里人觉得我们挺合适的，想让我们结婚，所以，我们很有可能会结婚。”

她像一个职业素养很高的客服，面带微笑、语气温和，能把生硬冷血的规章制度，用最温和可亲的方式讲出来。

李苔不知所措，瞟向林烨然，他又点了一支烟，事不关己得像个拼桌的路人。

真不知道该怎么接戴晓的话，她看着李苔又继续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但如果我真的和褚晖结婚了，还是希望你不要再和他来往，我想要正常一点的婚姻。”

从头到尾戴晓用的都是陈述句，李苔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高傲、嘲讽、鄙夷……或者别的什么情绪。

说完话她就抬头看向远处，李苔答不答应戴晓好像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