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不了，我刚吃过饭。”

他挑眉感叹，“有先见之明。”

林烨然也穿着正装，显得他正经严肃了不少。

“出去走走？”

“不了吧，我在这儿坐会儿就行。”

“是褚晖不让你出去的吧？”

李苔没说话。

“他是不是还不让你随便和陌生人说话？”林烨然笑眯眯地问，“我是陌生人么？”

从上次见面之后，李苔就决定讨厌林烨然，因为他对她太好了。

凭什么啊？非亲非故的。

但他又太会聊天，还长了一副容易蛊惑人的好皮囊。

有小心思的阳光开朗大金毛一直摇着尾巴嘤嘤冲你撒娇，这谁受得了？

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什么？满足它的心愿出去遛一圈。

“那我们别走太远，最好连楼都不下，可以么？”

“没问题啊。”

都谈不上走，林烨然和李苔出了房间就站定在走廊上。

楼下大厅里人又多了一些，但还是不显热闹。

此刻李苔注意到，今晚来的人好像和之前她陪褚晖去聚会见过的都不太一样整体年龄偏大，都像是长辈。

“褚晖没跟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没有。”

“今天是他爸生日。”

“啊？”李苔愣愣看着林烨然。

“没带礼物啊？”林烨然调侃她。

“是，是啊。”李苔连连点头。

“不用礼物。今天只是明面上是生日宴，其实……你猜是什么？”

内幕消息可不能乱说啊。

林烨然还是说了：“其实是褚晖要升职，在铺路。”他甚至小声补充了几句：“这才几岁，怎么又要升，他还想升到哪儿去。”

林烨然接着又问：“你不常看新闻吧？”

“嗯，不看。”

“呵，要是常看新闻，今晚来的人你应该能认出几个。”

李苔的反应可能要让林烨然失望。

这事离她的生活太远了，远到她都没法感觉到震惊、惊慌、高兴……或者别的什么，只觉得自己现在站在这么高的地理位置上有点不合适，于是她默默往里退了两步。

“所以，今晚对褚晖来说很重要。”林烨然继续说，“今晚来的每一个人对褚晖来说都很重要。”

李苔呼吸滞了一瞬，脑中不知道该想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林烨然向李苔调侃道：“手握权力的恶霸是挺让人害怕的啊。不过就算人面兽心那也是颗心，对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要怎么接？

林烨然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好久没见张浩灵了，他现在怎么样，适应得应该挺好吧？”

李苔呼吸缓缓加深。

空调好像坏了，一瞬间有漫天黄沙堵住口鼻，几近缺氧的感觉让她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僵硬点头。

“那就好，虽然我和他没见过几面，但他应该还认识我。相识就是有缘，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怎么说我也是人民公仆，为人名服务是本职工作。”

李苔对林烨然的反感达到顶点，不客气地问：“您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热情？”

林烨然还是那张笑脸，语气也不变，“我只是不希望身边的人陷入麻烦。”

一拳打在棉花上，李苔胸中愈发愤懑，来不及继续发作，一楼人声明显变大。

林烨然看看楼下，大家都开始往大厅聚集，他问李苔：“你下去么？”

“不。”

“那我先下去了，一会儿见。今晚褚晖肯定忙不过来，还得我给你送蛋糕。”

李苔不是唯一没有下楼的人，或许是有林烨然的提醒，她总觉得站在楼上的其他几个人气质都很特别，像是那种背负着某种特别责任的人。

林烨然刚走到大厅，李苔之前见过的中年夫妇就出来了。褚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