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挂钟,指向中午十分,而缕缕饭菜的香味,从厨房传来。
似乎是鱼肉?女孩现在分外敏感,闻不得荤腥。
她捂住嘴巴,干呕两声,返身回去,吐了个混天黑地。
结束后,房内的气味,可想而知,她推开了窗户,将垃圾袋提在手中,一鼓作气的冲将出去,径直跑进了洗手间。
将垃圾袋倒进了硕大的垃圾桶内。
女孩了隔断:旅馆有两个蹲位,用胶合板隔离,墙壁上悬挂着热水器。
余静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扯下裤腰,往下一拉,眼睛看向下面,便瞧见卫生棉上一片血红,她又哭又笑。
好似孽种很快便要消失般。
但折磨还在继续,肚腹仍然疼痛难忍。
她换了个卫生棉,又拿起了墙壁上的花洒,给自己清洗下身。
完事后,才扶着墙面,钻回了房间,甫,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女孩不住的吸气,慢慢合上双眼,豆大的泪珠,顺着鬓角滑落。
花开两支【虐】
余静躺在旅馆的床上,又冷又饿,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肚腹疼痛难忍,起初的痛感强烈,时不时的下坠。
而下身稍微动一下,便会泌出热潮。
她便不太敢动,可总那么僵着身子也不是法子。
口干舌燥,嗓子都要冒烟,只得强忍不适,坐起身来,恰在此时,一股暖流涌出,她觉得,卫生棉上肯定淌了许多。
找出一块新的,下床蹲了下来。
有床做掩护,窗外的人,很难发现什么。
女孩低头,抽出浸满血污的棉条,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房间内顿时,充斥着血腥气的恶臭,余静不得不凑过去,将垃圾桶踢远点,及至靠了墙。
她才惊觉,棉条上不仅是血水,还有血块。
余静顿感一阵恶寒,满脸悲怆的别过脸去:那十有八九是她未成形的胎儿。
女孩浑身战栗,赶忙爬上了床,伸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吹了两口,她哆嗦着,狠嘬一口。
烫!下意识的伸长了舌头。
不住的倒吸气,跟着再次低头,继续小口啜饮。
喝了大半杯,女孩感觉好了许多,至少肠胃暖和了许多。
你还别说,自从吃了打胎药,呕吐的现象缓解不少,如今,只剩下干呕,吐酸水倒不曾有过。
余静放下茶杯,病殃殃的靠在床边。
呆呆的望着发黄的墙壁,鼻端飘着若有似无的异味。
不知过了多久,她低头看向枕边,那里躺着一只手机。
手机配上兔子套很好看,她拎起耳朵拽过来,点开了屏幕。
上面除了瓦蓝色的背景图片,还有钟点,别无其他,女孩手指在上面轻轻滑动,调出了舅舅的电话,再次拨打。
电子女音传来时,她的心情毫无波澜。
本来已经跌入谷底,还能怎么样?怨恨,委屈,仇视,愤怒,所有的情绪,在长久的绝望与痛楚之间消失殆尽。
余静心如一潭死水。
没有喜怒,也没有悲伤,她只想赶快熬过这一遭。
她脑袋是麻木的,昏昏沉沉的叹气,等着血流尽,便是崭新的开始。
朦朦胧胧躺着,不知多久,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女孩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喘着粗气,望着房门。
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老板的声音。
“有人吗?”
“我在,怎么了?”她语气平常的问道。
“啊,没什么,我家饺子吃不完,放在冰箱里,时间长了也不好,她问你,要不要吃点?”老板很是热心肠。
余静悠悠松口气。
她真怕派出所的人,过来查身份证。
自己年龄不够,没办拿出来,到时候怎么办?
“谢谢您,不用了,我吃过了。”女孩客客气气道。
“哦,那行,不打扰了。”老板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