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知道的话,定然不欢迎的。
女孩特地要了个有窗,靠边的房间,有点冷,空调是没有,但不缺电褥子,余静首先打开了开关。
在床边坐了片刻。
房间不大,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
这似乎刺激到了她,女孩干呕两声,忍无可忍的呕出了酸水。
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余静悠悠叹了口气,随即将窗户打开,寒气倒灌进来。
余静坐在冰冷的房间内,掏出手机,试图联系赵猛,可结果仍然令其失望,女孩越发的心灰意冷。
无数次的在心理,怒骂舅舅。
不知过了多久,她打了个寒颤,这才不得不关闭窗户。
跟着站起身,离开了旅馆,临走时,告诉店主,自己要住好几天,房间不用打扫,对方要求多交点押金。
余静欣然应允。
在家睡了一晚,早晨勉强吃了点东西。
强作欢颜,给大家一个即将康复的假象,女孩声称,要去学校上课,便背起了书包离开家门。
实则她径直奔向了旅馆。
进屋后,先是打了个壶热水,跟着从超市买了许多方便食品,还有必不可少的卫生棉,便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
打胎药,必须早晨服用,她谨遵医嘱。
按照剂量服用后,躺在床上,跟着打开了电视,默默的观看。
与此同时,内心颇为不安,卧床没多久,便起身走动起来,按照大夫的说法,走动落胎较快。
至于多久能下来,体质不同,因人而异。
女孩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在屋子里打转。
她心乱如麻,脑子里全是舅舅的身影,但现实很残酷,心心念着的人,在最需要的时刻,却陪在别的女人身边。
余静知道,这么多天,联系不上赵猛,必存蹊跷。
很可能下次见面,对方会多出来一个身份,不仅仅是舅舅和恋人,还是某人的丈夫。
女孩本就对此,很是在意,如今更是雪上加霜,满心疮痍,她恨苦了对方,打定了主意,以后不再相信男人的话。
什么会对自己好的,补偿自己?
她受苦受难的时候,他在哪里?
药吃进去,便有点口渴,余静捧着水杯,一口一口的猛灌,慢慢肚子有点了感觉。
那是一种痛,前两年,初来月事,便是这样的,女孩大口的喘息着,也不是无法忍受,只是害怕。
连带着小脸通红,额角泌出冷汗。
疼痛由轻加重,她已然走不动了,索性坐到了床榻上。
苦难折磨着她,余静毕竟年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苦楚。
便发了疯似的,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肚腹,嘴里一声声的叫着:“孽种,孽种啊……”
好似要将对舅舅的不满,全部发泄在孩子的身上,可后来,她又不干了:小东西是无辜的,错的是大人。
它又懂得什么?恐怕鼻子和眼睛都没长,便要被扼杀。
女孩又开始悲天悯人,对赵猛的恨意,越发的深重,不知道枯坐了多久,突然一个刺痛,她被蛰的躺倒下去。
身子缩成虾米,肚腹一抽一抽似的疼。
余静情难自禁的哭泣着,因为在旅馆,不敢大肆宣泄。
只能闷声,咬住了枕头,疼痛在持续,抽痛过后,便是翻江倒海似的钝痛。
好似有人用刀子,在肚腹间搅动,她知道,小生命正在被无情的扼杀,可她没有办法,只想赶快结束。
“呜呜呃啊……救我,呃啊……”
痛到极致,女孩便在床上打滚。
不知滚了多少圈,她的身下,突然涌出一股潮热。
女孩心下一动,记起医生的话:落红,便是见了成效。
她强忍剧痛,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扑向房门,拉开一丝缝隙。
做贼似的,向外张望,老板就在不远处,勉强看见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