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每一件事薄临都没认真隐瞒过,许宥想知道,薄临也如此大方地告诉他真相。

游戏好像玩不下去了,许宥对上薄临的眼睛,说:“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你说喜欢我,总是喊得那么亲密,可是好像仅仅局限于嘴上说。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不能接受。”

“我是十八岁吧?可是为什么活得跟八十岁一样呢。被下药,被逼上床,被囚着,到现在又是离不得你一点。感觉我经历的这些,别人一辈子可能都碰不上一件。”

“薄临,我不信你说的喜欢,没有人的爱是这样的。在我的立场,你的目的就是公司,对我做的这些也只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我。”

他难得和薄临说这么多话。

薄临等了一会儿,确定许宥说完了,才问:“如果许路林去世,你会留下来吗?”

许宥没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眉头一皱,答道:“不会。”

“那走了以后会经常回国吗?”薄临继续问。

“...不会。”许宥摇头,这里能留恋的东西少得可怜。

薄临说:“如果放你走,你会和别人恋爱,在其他地方有属于自己的家。慢慢的,你会忘记这里、忘记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标签,一个陌生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阿宥,你太聪明了,很多事骗不过你。我只有用这些在你看来相当恶劣的手段,才能把你留下来。”

“你...”许宥刚一开口,薄临直接打断他,“你不相信我说的喜欢。可是爱的本质不就是占有欲吗?我们的开头就很糟糕,过程注定不会美好,但就像我和你说的,你这辈子就得和我磨,早晚会是我的。”

以他们的关系,一个是和父亲有婚姻关系的“妻子”,另一个是和父亲感情淡漠的儿子,爱情这种有悖常理的东西是不能存在的。

许宥无法理解薄临,即使这十几年许宥连亲情都没怎么感受过,但至少知道爱绝对不是像薄临说的这样。

太极端了。

一种完全把人束缚住的感情。

许宥喉咙发干,低下头不想看薄临,下定论:“你太自私。”

“嗯。”薄临去拉许宥,“所以你得留下,教我怎么去爱人。”

许宥躲开薄临伸过来的手,闷声说:“跟你说不通。”

他没心思再心平静气得和薄临面对面玩这种拉扯游戏,丢了骰子起身就走,看也不看薄临就拿了换洗的衣服进浴室洗澡。

薄临坐了一会儿,兜里的手机嗡地震动一下。

他拿出来打开。

【。】:老板,确定今天就要把人送走?

薄临收拾好骰子和骰蛊,拎着手机站起来走出房间。

浴室内闷着浓浓的雾气,许宥胸口跟塞着一块硕大的石头一样闷,他摊开来跟薄临讲,得到的却是堵死的路。

他想离开,薄临要他留下。

两个人连出发点都是矛盾的,其他的一切都不可能合得来。

而且薄临说的话真真假假,许宥压根不敢完全相信。

洗完澡出来,房间内只有一股很淡的信息素,许宥怕了昨天晚上那种要命的疼,破罐子破摔地躺上床睡觉。

等许宥睡过去,屋内信息素消散前一秒,门从外面被打开。

动静尤其轻,薄临走到床边坐下,没敢开灯,怕弄醒许宥。

许宥的手露在外面,手指蜷起来的。

薄临悄悄探出手,把食指放进许宥的手指缝隙,看起来像是许宥把他的手抓住了。

垂在肩上的长发落下去,薄临低下头,看不清神色。

薄临也想和许宥有一个美好的“初遇”,至少给许宥的第一印象不会是什么和父亲同流合污的Omega。

如果有别的路,薄临也不会通过许路林去接近许宥。可是没办法,当初只有这一个选择。

许宥说他自私。

是真的,薄临承认,可是他也没办法。二十几年里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