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没了支撑后腰部下意识发力稳住身体,然后慕析就发现自己身上最疼的一处来自哪里。
随着腹部伤口作痛,在巫泉基地里经历的一切重新涌上来,慕析愣怔原地, 头脑隐约胀痛。
她从巫泉那里逃出来,濒死之际视野里出现一架直升机,和一个陌生女人。
慕析掀起自己身上干爽整洁的病号服,腹部被巫泉捅的那一下已经不是荒原上化脓红肿的惨状, 明显又经由医护人员处理。而且她现在意识清明,温暖自如, 感染引起的高热也退却了。
那个女人救了自己。
不过她不觉得那人只是热心肠地路过那样一大片荒原, 慕析操纵着轮椅往前移动一点点, 观察四周环境。
许是因为房间布置太活气, 她醒来以后一点没觉得环境有任何不适应。
在她有限的记忆里, 她见过这么贴近日常的房间吗。
南惜的卧室也有人在生活,不过她有帮佣负责打扫, 每天晚上踏进屋门都像是新房验收,奢侈昂贵的用品分门别类依次摆好, 摆放方式大有讲究。
这个房间的主人应该是有条理的类型,慕析目光落在书桌上整齐摞成小山的几个本子。可爱整洁和专业家政又是两回事,慕析最清楚不过其中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