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如今疲困已极，曹勉力支起了上半身，喜不自胜的说：『柳姑娘为何会在此地？』

『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改日有机会再说分明。此营乃军中禁地，奴不能久留，今公子面容憔悴，处处是伤，如是见了忧心如焚，望曹公子务必多加保重才好！』说完转头匆匆便走。

第二日，午后罗在大帐内与柳单独饮酒。

『听说妳昨天夜探曹英，可有这回事？』罗汝才斜躺在长椅上若无其事的问道。

『是的大王，我昨夜的确去看过曹公子。』柳如是忙跪倒在地上，略显惊慌的回答。

『夫人此举所谓何来？』罗汝才随即爬起身来正色问。

柳如是便将昔日曹树林相救的往事详述一遍。接着道：『若无曹公子当日仗义相救，小妾今日已为恶贼所辱不知生死！』

『听妳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当年曹英将张献忠手下刀疤刘武在大龙山中斩毙，原来为的就是这件事！难怪难怪！』罗汝才沉思后道。

『奴妾今兀闯禁地，违反大王军令，请大王赐死，奴妾并无怨言。』

『哈哈！』罗汝才伸手将柳如是从地上拉起：『卿乃性情中人，情深义重，罗某不怪，卿请起！』

口中虽说无妨，但自此罗汝才对柳如是看管更严，出入各地皆须有专人陪伴。

柳如是心中暗想：我若见死不救，罗将曹交于李自成后，曹绝对必死无疑。但要救他却又不知从何下手才好？况罗事后岂会善罢甘休，到时我必会遭到牵连贾祸，想来想去真不知如何是好？

0043 第四十三回 江南名嘴

此时左良玉对罗汝才的追勦行动越见积极，三日后兵已进抵城西五十里处，罗速派威营统将邓力率兵两千布于城西一线，沿途骚扰之，企图拖延左的行军，而他自己则率领残军继续东移，行进中忽军探来报：精营统将吴绮率本部军士脱队北去，罗听完大惊：洪承畴此刻正坐镇开封，莫非吴绮要率兵往投。立即大怒统兵两千亲自来追。

如此一来本部军力大失，连同眷属已不足千人，统由军师马莫指挥。柳如是见罗营兵慌马乱，机不可失，即遣心腹婢女将暗藏蒙汗药的牛肉馅饼及五粮杂酒分送留营军士食用，借名为犒军，军士不疑有它立即争食饱尝，不久便皆昏昏入睡。柳趁乱亲自潜入武营，扶起曹英便逃，营外心腹婢女早已马车相候，三人遂结伴出营急去。

大凡人在紧急时刻多会往熟悉之处逃窜，柳如是本是江南人，故令婢女先往南行。此婢女名许兰映，武艺高强心思缜密，本是罗汝才派在身边监视她的，但两人性格极合，日久情浓，后来便以姐妹相称。

为掩人耳目，柳如是和婢女此刻已换成男装。经一日一夜没命狂跑，车已行抵沈丘县境，柳见曹气息微弱，疲累不堪，便慌忙向林间民宅借住歇宿，再遣婢女往县城求医。

两个多时辰后大夫来到，细细诊脉后嘱柳：他的身体嬴弱，加上连日行走失血太多，须安静调养才行，万勿将他移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是匆匆送出大夫，随即拿出大夫所开药单派婢女往镇上拿药。此时曹的双目紧闭已无任何知觉。大厅中，如是为曹亲煎水药。民宅内只剩高龄老樵夫一人，早早便寝，婢女许兰映整日奔波往返，此时也已倦极在隔房入睡。

曹身受多处刀伤，血渍四布，加上多日未曾清洗，此时正发出阵阵恶臭。柳寻往厨房取出清水为他一一轻拭。回想当日龙山初遇，柳便为曹的轩昂气宇所深深折服，现今共处一室，更觉亲切备至。柳来回轻擦着，当擦到曹的下半身时略一犹豫，再环顾四周，见荒郊野外的四下并无任何人烟，于是便一咬牙将曹的衣裤尽皆退下，再细细擦拭他的全身。曹已稍有知觉，其时冬日渐近，天候微凉，当夜柳如是捧起温水如常为他擦拭，当擦到下部时曹的玉柱竟猛然勃起，一时柳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柳抬头见曹熟睡如故，惊慌之情才稍定，心中却暗想：曹身形英挺，没想到连那里也这般的雄伟。洗着洗着不禁用纤手将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