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穿到大的,和这位女掌柜也颇有些交情。
“裴大奶奶,我今儿来,是想同您做一桩生意,上回您给我的那些花样子,她们都说好,比我们请的那些老先生们画的还好,所以我想找您买几册,价钱好说。”
原来是这,云骊不太同意,随即婉拒了,她笑道:“等日后我刊印成册了,你再去书市买就是了。”
这几个花样子卖不了多少钱,但要成为有影响力的人,就必须有自己的笔记书册传世,只有这样,才代表她在这个世上活了一遭。
那女掌柜旋即离开。
素文笑道:“便宜她了,能出几两银子,也敢上门说这个,您的东西怎么能传到外面去,我看她是越发不成样子,都是您平日待她们太好了。”
“罢了,和她计较什么,我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云骊笑。
主仆二人玩笑一回,那边又说起冯氏的病情,素文是知晓冯氏藏着怎样的脸皮,故而私下道:“太太成日吃斋念佛,看来也没什么用,做了坏事,总得报应。”
云骊撇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话总没错,我看太太会没事儿的。你看那老太太,对罗姨娘那般,如今还不是好吃好喝。”
期待报应,那不能够。
只能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才是。
这个月,云骊收到了在真定的云柳托人送来的阿胶,说是她亲手熬制的,等入冬了进补最好,春夏一个月补两三回即可。
说起云柳,云骊想起姚饶安,他似乎三十多了,从国子监回真定后,今年乡试得中,若会试能一举得中,也就不错了。
比起姚饶安的不顺,姚纤纤就更惨了,年华已去,却还待价而沽。
云柳信上大抵也是她婆婆姚夫人的意思,就是替姚纤纤找一位过得去的,做填房都无所谓,嫁妆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