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男人向来无往不利,声音放软,嗓子放嗲,没有不手到擒来的,更兼她也识文断字,又能跳能弹,她还不信了。

裴度努力维持住难受,吃了一杯酒,他就道:“多谢银波姑娘好意,你去给其他人斟酒吧。”

这是一种不伤情面,委婉的说法。

但银波显然也不是大家闺秀那般矜持,她故作为难道:“裴大人,银波若不服侍您,恐怕家主就要责怪银波了。”

这番示弱,可裴度却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不必,你自去,若晏次辅怪你,那你就让他找我就是。”

银波脑袋一缩,显得瑟瑟可怜,但就是不走。

反正她赖在这里,总能博得裴度的同情。

男子见多了,她很少见到裴度这样容貌的,悬胆鼻,凤眸微眯,薄唇抿起,甚至连执杯的手都骨节分明,十分修长。

难怪人家都说他乃神仙中人。

裴度倒也没有激烈的一定和一个舞女拉扯,她既然不走,执意要干丫鬟的活儿,他也不介意,反正忍受一下就能回去了。

筵席上,男人们也是段子不断,满口仁义之人讲起男女那些事情也是腥膻极了,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久在这样的地方,好人也容易带坏。

但裴度就不是,他若这么容易受到影响,也不会青年时期就决心支持新法,甚至在仕途上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