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蕴之:“玉珠与我说过,你们年幼时,曾一起玩耍过。”
她是大病过后,才性情大变的。
綦舒:“我阿娘出自并州柳氏,为人良善,很和气爱笑。那时我爹无心仕途,一心想要游历山水,遍行天下,连娶妻都耽误了。后来他说,能遇见我阿娘,是他生平最幸之事。”
她出生后,同行之人从两人变作了三人,一家三口登高看山,游湖看水,她不必像京中闺秀们那般循规蹈矩,亦不必似那些男儿们苦读,她有一个比无数人都要幸福、无忧无虑的童年。
“这一切,都毁在綦莫手上。”
綦舒垂眼,看向明蕴之。
夜色之中,模糊了五官的光线让那两张脸格外相似。眉眼,神情……难怪綦莫在看见她的第一眼,便难以止住视线。
她嘲讽地笑笑,道:“那一日,我与阿娘上山采茶,捡到了他。”
那时的綦莫伤痕累累,满身血污,好似被什么噬咬过一般,浑身上下没有几块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