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到什么时候。”
明蕴之盖上茶碗,温声道:“彭大人日理万机,这等细枝末节的事顾及不到也是常事,不必因此归因到自己身上。殿下知晓彭大人的辛苦,并未怪罪。”
“殿下宽仁,娘娘亦是心慈。”
赵夫人放了心,又换着法子试探几句,探了口风,知晓这一步没走错,彻底松快下来。
她道:“过几日便是我颖川此地的花灯节,与上元灯会不同,豫州的花灯节乃有祈春迎福之意,娘娘若是得空,花灯节那日,可愿与我等同乐?”
花灯节……
明蕴之没怎么犹豫,应了下来。
送走赵夫人,明蕴之让人将这个消息说与了姚玉珠和綦舒。
前者自是欢喜,满口应下,后者窝在屋中闭门不出,说什么也懒得出门。明蕴之也不会去劝她,自顾自回了屋,继续躺着。
颖川的问题多,却并不算难,几人在此停留许久,她隐隐有着预感,觉得裴彧还另有安排。
但见裴彧心中有数,她便也不再忧心。事关前朝,她只做好自己应做的就行了。
昨日,知晓兄长去了扬州,对外称是为扬州牧贺寿。她想了想,倒也没怎么意外,父亲和扬州牧是故交,六十大寿这等日子让兄长亲自走一趟,也算合适。
躺了会儿,青芜来道:“娘娘,秋朔又送来了些颜料,说上回的品质不错,今又换了家铺子,请娘娘过目,挑选一番。”
“又送来了?”明蕴之扬眉,“拿来我瞧瞧。”
她坐起身,没心思再躺着了。
……既然要去花灯节,那亲自做盏灯笼,想想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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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殿下回来了。”
青竹掀开帘子,轻声道。
明蕴之应了一声,将桌上研开的颜料掩在纸下,那些画好的花样子盖在干净的宣纸上,瞧着没什么异常。
这动作全然出于本能,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