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怜。”话虽如此,他语气里没有多余的怜悯。
玉无瑕听罢,眸中闪过一丝涟漪,面上表情无甚波澜,显然不觉得特别意外,他轻拢广袖,倒了杯茶水,放到玉凌寒跟前,又分了一杯给容澈,抬手道:“容澈将军,喝杯茶吧。”
“末将有何脸面喝公子亲手泡的茶水?”
容澈面有愧色,跪下请罪:“玉宰相,都怪属下办事不力,巡逻不严,才会叫刺客潜伏进了山谷,险些伤了玉宰相的贵体,实在是罪该万死。”
玉凌寒端起茶杯,轻轻吹散热气,“伤及贵体不是最要紧的,而是此番,贼人刺杀不成,姬骅与卫长临反倒盯上了我,怕是已经认定我就是幕后黑手了,平白无故替人背了黑锅,真是恼人!”
容澈懵然:“背后之人难道不是卫长临吗?除了他,末将想不出还有谁。今日刺杀失败,说不定也是卫长临一手策划好的,就是为了构陷玉宰相。”
“不可能!”玉凌寒语气坚定,“卫家一向忠君爱国,绝不会做出伤及陛下之事,再者,我今日瞧得分明,那几支毒箭分明就是想要置姬骅于死地。”
他眉头紧锁,思量着,“到底是何人想要刺杀姬骅?还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和刺客里应外合?”
玉无瑕问容澈,“昨日,江过雁究竟是如何从虎口下脱身的?你且细细说来。”
容澈一五一十地说了。
玉无瑕听罢,拧起眉头,颇为惊讶,“你是说,江过雁徒手打死了老虎?并且,毫发无损?”
容澈想起昨日江过雁打虎的英姿,犹觉震撼,肯定地点点头:“确实如此,皇后娘娘也看得一清二楚。”
玉无瑕勾唇笑了,讽刺道:“如此,他还算什么弱骨书生?”
玉凌寒眸光一厉,“江狐狸果真狡诈,平日里不懂武功定是装出来的。”
容澈不解:“江大人为何要装?他若是文武双全,陛下只会更加器重他。”
玉无瑕眸色湛湛,沉吟道:“是啊,他为何要苦心伪装……其中,必有缘故。”
他手指转着玉白扳指,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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