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临面有动容之色,“末将定不负陛下所托。”
姬骅冲郗柏招手,“郗柏将军,你虽为女子,却不输男儿,如此胆色豪气,当为大魏全国女子的表率。”他抬手示意胡喜将黄金印章交给郗柏。
郗柏出席,跪下,接过胡喜手中的黄金印章,声音铿锵:“末将谢陛下厚爱。”
江过雁冷眼瞧着这一幕,眸中闪过一丝晦色,他垂下眸子,静静喝了一口酒,嘴角勾起的笑容带着点讥诮。
玉凌寒旁观着,捋着山羊胡须,眸中颇有忌惮之色,卫家威势,直逼玉家,这可不妙。
而后,姬骅将话题引向卫煊赫,“犹记得当年离开邺城的时候,卫小将还只是外傅之年,如今也长成个威风凛凛的少年郎了,真是时光易逝。”
他看向郗柏,笑呵呵地问:“不知卫小将可曾许下姻缘?”
郗柏望了卫长临一眼,卫长临朝她微微颔首,郗柏只好如实相告:“不曾,煊赫年岁尚小,性情耿直,末将不欲叫他太早成家,想着先叫他在战场磨砺几年再说。”
姬骅不赞同,摆手道:“俗话说,成家立业,先成家,而后再立业,煊赫正当娶妻的年纪了,不可拖延此事,等他娶了妻子,日常琐碎有了妻子的照顾,也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战事上。”
郗柏迟疑,“……这,陛下所言也有道理。”
姬骅道:“朕膝下只有阿岑一个女儿,年岁虽然比煊赫大了几岁,可女大三,抱金砖,眼下,朕有意将阿岑许配给令郎,不知郗柏将军以为如何?”
郗柏不假思索地拒绝:“荣安公主乃是金枝玉叶,我儿煊赫只是一介不懂诗词歌赋的粗蛮武夫,怎好辱没公主?”
姬骅不意外郗柏会拒绝,毕竟,姬岑的名声是真的差劲。
他看向卫长临,沉声问:“卫卿,你觉得呢?”
卫长临倒没有像郗柏那样斩钉截铁地拒绝,婉转道:“大魏朝历来开放,姻缘之事,不如还是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只要公主与煊赫彼此中意,末将自然乐见其成。”
姬骅笑着问姬岑:“阿岑,你觉得煊赫怎样?”
姬岑柔柔一笑,“父皇为我寻的良配,儿臣自然是满意的,就是不知卫小将是否看得上我了。”
郗柏使劲给卫煊赫使眼色,暗示拒绝这桩婚事。
岂料,卫煊赫径直道:“承蒙陛下厚爱,将荣安公主下嫁给我,末将喜不自胜,不敢推脱。”
郗柏脸色当即黑了,手摸上腰间,摸了个空,皇宫里不许携带武器,她的软鞭自然留在外头的马车上,卫长临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郗柏只好强压怒火。
姬骅权当没瞧见二人动静,自顾自满意地哈哈大笑,“好啊好啊,既如此,今日诸位臣公做证,阿岑与卫小将喜结良缘,择日完婚。”
大臣们纷纷举杯贺喜,“恭喜陛下喜得良将为儿婿。”
姬骅道:“同喜同喜。”
*
一场筵席散了,各人回各家。
卫国公府
郗柏一下马车,狠狠瞪了卫煊赫一眼,阴着脸,怒声道:“你给我去祠堂跪着。”
卫煊赫与卫长临对视一眼,卫长临朝他挑眉,示意他顺着郗柏,卫煊赫认命地去了。
到了祠堂,郗柏胸腔里的那股怒火已经烧得极为旺盛,厉声喝:“你知不知道荣安公主是何许人也?这门婚事,你居然也敢应下!我和你父亲终日在战场厮杀,难道就是为了叫你尚主吗!”
话音落,她鞭子已经招呼过来,狠狠在卫煊赫背上抽了一记。
卫煊赫哼都不哼一声,只是身侧的手紧紧攥着。
郗柏质问:“说,你究竟为什么要答应娶公主?”
卫煊赫没说话,郗柏又抽了他好几记,片刻,卫煊赫只好道:“公主容色貌美,儿久在边关,不曾见得如此美色,一时鬼迷心窍,望阿娘莫要为此动怒,免得气坏自己身体,反倒不值当。”
郗柏更为震怒:“你这个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