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清脆响亮,他手指着朱蓉蓉,呵斥:“逆女!你简直放肆妄为!枉费我养育你这么多年!到头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满堂再不济也是我膝下的独苗苗,你怎么能害他落入江过雁手中?”
陈氏捏着帕子拭泪,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惶惶不安:“满堂到了廷尉署的牢房,焉能留有命在?”
朱蓉蓉心灰意冷,定定听着二人指责她,半响,她失落道:“朱满堂先来算计我,若不是多亏了翩翩与澄澄,我现在恐怕已经出事了。”
她实在不解,还有点不甘心与怨恨:“父亲与母亲为何总是如此偏袒兄长?他已及冠多年,早就该为自己的言行举动负责了,你们又何必来怪我?”
“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陈氏满脸泪水,摇着头,不敢置信地盯着她漠然的面容,“你这般绝情无义,真是叫为母好生失望!”
朱蓉蓉反倒笑了,笑声苦涩悲凉,她眼里涌出泪珠,“失望?母亲对我失望?”
她拍着自己的胸膛,怨愤道:“我也对母亲很失望呢。从小到大,无论我做得再努力、再好,你的注意力全在朱满堂身上,朱满堂怎样欺负我,你都偏袒他,我永远都要委曲求全,永远都要矮朱满堂一头,就因为我是个女儿家,所以注定只能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
陈氏泪水流得更多了,几乎不能言语。
朱硕气急:“你现在还敢反过来怨怪父母?究竟是哪本圣贤书,教你这般心存嫉妒之心,忤逆父母兄长的?你的淑女才名简直就是名不副实!”
他扬臂一挥,指着门口方向:“滚!给我滚出这个家!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果然是被逐出家门了,朱蓉蓉苦笑着,泪眼模糊地看向陈氏。
陈氏面有不忍之色,劝:“蓉蓉,只要你去江府求一求江军司,让他放了你哥哥,以后,你还是我的好女儿。”
“我拿什么求?”朱蓉蓉讽笑道。
陈氏目光躲闪两下,还是狠下心,道:“今日在月章台,江军司特意点了你出来答话,应当是对你有意的,你看,蓉蓉,你今年也才19岁,正值青春貌美,那江军司面相上看着是个风流之徒……”
朱蓉蓉冷下脸,“母亲的意思要我自己送上门给江过雁亵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