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母子俩找条河跳下去一了百了,省得在这儿住着碍别人的眼!”
方怀业听她越说越过分,唯恐事情僵到不可转圜的地步,就赶紧给舅舅使眼气,两人齐力把她撮哄回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分钟餐厅里两个人沉默地坐着,佣人远远守在外面谁也不敢进来收拾。
邵宁烛只是垂泪,一言不发。
她已经知道自己这一趟是来错了,早听了邵扬的自己一个人在家过节就什么事也没有,何苦来这儿白让人羞辱?
方永祥坐了半晌也觉得无趣,就起身想要去外面透透气。谁知还没走出餐厅,上去没多久的段玉虹忽然又气势汹汹地奔下楼,冲过来便给了邵宁烛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还敢说你不要方家的钱,我的珍珠项链是不是你拿走了?”
邵宁烛挨了这一下径直扑在桌子上,头昏半晌方才支持起来:“什么珍珠项链,我没拿。”
“早上还在这会儿不见了,我的房间只有你一个人进去过你还敢说不是你偷的?”
“真的不是我……”
方永祥腿脚不便,大喝着让段玉虹停手。
“第一次上门就敢偷我的东西,下次来她还不把我们家搬空了?永祥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这样的女人生的儿子也配拿荣信的股份?”
“你、你别血口喷人,我再穷也知道什么叫骨气”
“骨气?勾引有妇之夫的人也配谈骨气?我告诉你邵宁烛,趁早把我的东西交出来,否则闹到警察局去没脸的可是你跟你儿子!”
“你……你……”邵宁烛面色煞白,周身热一阵冷一阵,想为自己澄清可一开口就只剩哭腔,连个完整清楚的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死死攥紧手,用疼痛逼自己维持住最后的镇定:“我没拿……真的没拿……你们不信尽管来搜,搜出东西来我一头撞死也行。”
那个甄姐似乎想说点什么,可嘴还没张开就又讪讪地闭上了。段玉虹重重冷笑,目光森寒地望向丈夫:“永祥,我搜吗?”
方永祥撑着拐杖脸色铁青:“搜什么搜,一条珍珠项链能值几个钱?!”
“我真的没拿!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呢?”邵宁烛急得五内俱焚,像望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望着他,“要搜就来搜,我真的没拿她的东西!”
“你闹够了没有,非要闹得脸面丢尽、人尽皆知才高兴?”方永祥双眼怒瞪,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要在我耳朵旁边大吵大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