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公路上疾速行驶,路灯,车灯与霓虹灯在车窗上交错滑过。
祁光闭目养神了一会,突然无声笑了笑。
真讽刺啊。
向易水也有查岗的一天。
向宝珠这几天就准备期末考试了,等考完试,她还想寻祁光。
向易水更想。
之前祁光就提过暑假全家一起去旅游,若是祁光能尽快拍完戏,向易水就教唆向宝珠缠着祁光去玩。
然而,向宝珠的姑奶奶,也就是向南的妹妹又病情复发且情况更严重了。
向南待向宝珠考完试,就急匆匆带着她跟向易水飞去新西兰探望妹妹。
近期内是回不了国了。
姑奶奶的病情,异国风光与新奇的事物猛地夺去了向宝珠大部分注意力,又加上祁光工作忙碌,两地间有四个小时时差,向宝珠跟祁光视频的次数并不多。
向宝珠跟祁光视频时还想撮合父母,让他们多说说话,但总被祁光以各种借口避开或者躲过。
向易水只能在父女俩视频的时候悄然录下来,反复观看。
向易水被祁光明确表示无事不联系后,就不怎么敢再打电话给他了。
过了半个多月,她再次打过去,被祁光发现她没话说话,毅然把她拉进了黑名单!
向易水苦得像吃了十斤黄连。
向易水觉得自己好像老了,明明她才二十八岁,却像老人一般频频光顾回忆。
向易水总是想起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其中有个对她与宝珠无比周到又无可取代的祁光。
旧光阴中,祁光会贴着她的肚皮说傻话;会承受着她孕期起伏不定的情绪仍一脸温柔;守着闹夜的小宝珠劝她补眠,自己却黑眼圈浓重一脸憔悴;被不懂事的小宝珠拔掉他呵护了半年的葫芦藤虽伤心却没发火;会在床上悉数接受她无理的闹腾;会每次都守在门口笑着欢迎她回家;会默默陪她处理工作到深夜;会全方位照顾好她们母女……
越深想,向易水就越不能接受现在的境况。
所以她把屈家俊不时传过来的祁光日常行踪,翻来覆去,看了又看。
所幸,祁光一直待在剧组里,除非必要,他甚少与他人过多接触。
竟然在国外待了快两个月。
最终,在向宝珠终于憋不住对祁光的想念后,向南才同意回国。
但是也不能马上去横店找祁光,因为向宝珠要开学了。
向宝珠为此大哭了一场。
要等周末到来才能去见爸爸了。
向易水也有点想哭,她合理怀疑她爸是故意的,故意让她们适应祁光不在的生活。
周三。
向易水刚和父亲女儿吃完晚饭,就被徐青苒喊去酒吧喝几杯。
说来奇怪,祁光还在的时候,向易水总是感觉到几许拘束与压抑的烦躁:他像个成天紧盯着丈夫似的妒妇一样,不允许她在无必要应酬的情况下超过九点回家,酒吧等娱乐场所更不让她涉足。只要她身上一沾到奇怪的味儿,他不会跟她大吵大闹,只会用那双沁着水微微发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像是把她看穿看透。等他走了,向易水却没一次主动踏进娱乐场所,更从未有过出去潇洒一下的念头。
大概是祁光的离开,让她的灵魂疲倦得没有寻欢作乐的劲儿了。
不过,向易水接受了徐青苒的邀请。
酒吧灯光迷乱,处处弥漫着浓重的烟酒味,充斥着喧嚣刺耳的声音。
越过舞池里扭动着躯体的男男女女,向易水看到了坐在卡座中的徐青苒。
徐青苒身边蜂蛹着一堆人,却没有她男友纳姆的身影。
向易水在国外就从徐青苒的口中得知,他们现在处于待分手的状态。
纳姆与嘎尔玛从家中出来主要是为了寻个生计。
由于舅甥二人不具备相关的知识与技能,徐青苒安排他们到她家族企业中属实不合适去了也只能打杂,于是便介绍他们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