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易水是谁?你的金主吗?五六十岁的老太婆?”
“伺候皮皱肉松的老女人有什么乐趣,跟哥几个玩玩,保管让你爽歪歪。”
“闭嘴!”
“急了,这小白脸急了,就那么喜欢老女人的臭x?等你尝了哥哥的滋味保管你欲罢不能。”
身处完全劣势,祁光本不欲和他们发生进一步的冲突,想放松他们警惕找机会脱身。可听着三人对向易水的污言秽语,他怒火攻心,手脚不得动弹,他就张嘴往旁边的男人啐了一大口唾沫,然后头蓄力朝压在他身上的带痣男人狠狠撞去。
带痣男人吃痛怒极,抡了祁光一耳光,“敬酒不吃吃罚酒!”
祁光头晕目眩,脸颊瞬间红肿起来,遵循着本能道:“吃你妈。”
“我弄死你!”
向易水从宴客厅寻来没见祁光身影,逐渐心神不宁,没经过过多思索就推开了男洗手间。
眼前的一幕令她目眦欲裂。
祁光狼狈地躺在地上,价值不菲的定制衬衣皱巴巴,两个纽扣不见踪迹,腰带被抽了出来,丢到一旁,出门前她和宝珠精心梳理定型的大背头乱糟糟的,他一张俊脸红的红青的青,额上青筋直冒,盖因脖子被狠狠掐住,几乎要窒息。
祁光的表情屈辱而痛苦,颤动的瞳孔因声响上移,目光触及到她的那刻,顿时化作无尽的慌乱又委屈。
怎么就让她看到他这副模样?
为什么她不早点来?他被欺负得好疼。
向易水头皮发麻,脑子混沌,像是胸口被剖开,打断肋骨,一点点取出跳动的左胸口,痛不欲生。最后,欲将一切燃烧殆尽的滔天怒火席卷而来。
三个男人随意放置在消防栓上的的红酒杯被向易水打碎杯肚,剩下的杯茎插进了带痣男人的左眼眶里。
“啊”
凄厉的叫声在空荡的洗手间内回响,且迅速传至门外。
祁光得以喘/息,胸膛剧烈起伏。
局势在一瞬间扭转。
向易水讨伐不止,一把拉断项链,扭动吊坠形成四指指虎,再套到右手上,不顾看到同伴惨状彻底清醒的其余两个男人求饶,挥出一拳又一拳,拳拳带肉,直击要害。
中间,男人们想抵抗回击,皆被阿浓以绝对武力优势镇压,只能被迫挨打,痛呼声哭喊声不绝。
“易水,易水,住手。”
眼见着向易水把带痣男人打得脸部血肉模糊,手脚僵直,祁光胡乱穿好衣服,撑着酸痛的身子过来拦住向易水,“易水,别闹出人命。”
向易水要是真杀了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手上沾上人命终归不是件好事。
祁光沙哑的声音拉回了向易水的理智,向易水机械性抬头,看到他脖子上的掐痕后,眼睫轻颤,垂眸,麻木地继续动作。
“易水。”
“易水!”
两道呼声重合,一道是祁光,一道是随着酒店侍者通知,和陈老先生等人同来的徐青冉。
“我的儿子。”
“侄儿!”
“受害者”的家长们见到三个男人惨状嚎了一声,就被向易水阴沉凶狠的眼神生生逼停。
向易水白礼服上血迹斑斑,乌黑短发与如雪的下颌肌肤也污秽不堪,凤眼眼角发红,黑沉的眸子无机质,杀气凛冽,宛如传说中杀伐决绝的战争女神。一旦在场有谁轻举妄动,就会迎来一击毙命的下场。
但不包括祁光。
祁光按住向易水满是鲜血的双手,低声道:“我想回家。”
哀求的姿态犹如被欺负狠了的狼崽,急于回到安全的地方舔舐伤口。
向易水左胸口酸涩不已,扔开烂泥一般的男人,拥住祁光,“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男洗手间内,祁光衣衫不整且伤痕累累,而她暴打三个男人,其他人大致能猜到事情原委。
向易水不知道祁光十六岁以前的人生具体如何,但十六岁以后,除了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