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佣人的活做什么?”
“既然爸你认为那是佣人干的活,为什么还要放任祁光去做?”
“不是他乐意吗?”向南反问道。
向易水刚熄的火气隐隐烧起来,“我不管祁光乐不乐意,宝珠是他的女儿,为人子女见父母手里有活就该承担一二!”
“你为人子女,和你爸我呛声就对了吗?”
“我不对。但我就是不允许只有祁光干活!如果他做的东西就他自己吃无可厚非,否则谁碰了谁就必须要搭把手!就算你是我爸也不行!”
向南和向宝珠都被向易水的反常吓到了,呆呆愣愣地看她。
向易水也发觉自己过激了,深吸了口气,捂住眼睛,“对不起,我太,太……”
“妈妈。”向宝珠踮脚抱住向易水的腰,“妈妈你别难过,宝珠错了,宝珠听你的,会孝敬爸爸的,你别生气,别难过……”
向南走近,安抚道:“好好好,乖女儿别难过,我和宝珠都听你的……”
向易水愈感歉疚,家人们不论老小都依顺着她,衬得她现在更像是无理取闹了。
祁光对书房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向南愈发重视他让他受宠若惊向宝珠本就粘他,感受还没那么明显。
除夕很快到来,一家四口围坐用饭,熙熙融融,有说有笑。
年初二,祁光还跟着向易水他们回到高邮祭祖,人情往来,应接不暇。
几个九十高龄的老人们询问祁光身体如何了,祁光才了解老人们对他们离婚一无所知,去年这个时候他没到这边,向易水用他身体抱恙的理由搪塞了。
老人家们关心完祁光,又关心起卢晋义。
卢晋义半死不活地躺在藤椅上,无神望着灰白的天空,“我怎么知道?我都带回家隆重见家长了,她还觉得我是在哄她骗她,莫名其妙非要跟我切断关系,无情的女人。”
一位老人家道:“定是你以前的表现太顽劣了,囡囡不信你。你要诚心用心才能娶到媳妇,你以为媳妇这么好得?”
卢晋义哼了几声,并不认同老人家的说法。
他承认,他和李松蓝的开始有些糟糕:李松蓝高二的弟弟被高官子弟欺凌,她无奈之下寻求他的帮助,作为交换,做了他流连花丛中的一枝花。起初他确实如常地对她抱着玩玩的想法,但动用他爸的势力救了她弟弟,被他爸赶出家门切断经济来源后,她的种种表现让他渐渐动了心。他主动把所有前任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也再没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聚会,各种时令节日里除了给李松蓝准备各种惊喜还不忘她的家人,连她家邻居六岁的小妹妹都说以后想嫁像他一样的人!
他自觉已经非常有诚意了。
卢晋义烦闷得不行,忽然盯住一旁的祁光。
祁光有李松蓝的联系方式。
祁光没落井下石已经是仁义之举,更不可能帮忙。他起身离开,还带走了要安慰卢晋义的宝珠,“宝珠,我们去看你大舅姥爷养的花鹤翎茶花吧?”
“啊?好吧。”
向易水跟在父女俩后面,无视卢晋义的求助。她可查清了,是卢晋义酒后失言,致使李松蓝悲愤而走的。
挽回女友成了卢晋义目前最大的挑战与生活重心,卢晋义非但自己努力,还发动家人亲戚来当说客,连向宝珠都被“征用”了李松蓝非常喜欢小孩。
因此元宵过后,向宝珠除却上学,多半时间都在卢家,向南也过去小住几日。
恰巧祁光和左瑞、嘎尔玛等人一块到外地出席一场慈善晚会活动,大概三四天才能回来,于是向易水在没徐青冉约饭的情况下,也会到卢家用饭。
一天下班,向易水驱车去了祁光公寓。
到了门口,她一如既往没有按门铃让祁光来开门,而是多此一举,亲自拿出钥匙打开这扇门扉。
她着实享受这种“当家做主”的感觉。
秋风被祁光出差前送去和冬日玩耍了,还没回到这边,因而屋内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