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羽默吻着她?的眉眼，往她?手里塞了个小东西，对?她?说姐姐，生日快乐。

酒让她?犯晕，迟羽默的吻也让她?犯晕，她?把东西随手放在了沙发上，与?迟羽默拥吻小默，抱我回房。

第二天她?照例很早就出?了门，有没有生日礼物?这回事也给忘了。

副驾驶的乔可回头，话到嘴边，忽而又犹豫了。

“说吧，我要听原话。”

“是一个挂着圣诞树的钥匙扣，她?说那?是打?开她?家门的钥匙。也是她?的全部。”

乔可说完就转回头直视前方。她?天天跟在时总身侧，时总的心伤，时总的强忍……她?能看不出?来吗？

夜晚的街道上，车流如织，宛若一条条红色灯带在地面穿梭。各式各样?的车灯也犹如一颗颗繁星，闪烁着光芒，拼凑出?城市的繁华与?活力?。

可车内，只有凄冷。

赶回老宅的时悠晚，在客厅和卧室翻箱倒柜都没找到乔可说的那?个“圣诞树钥匙扣”。

床铺凌乱，梳妆台上的用品横七竖八，有的滚到了地上。衣柜里的干净衣物?也被翻出?来随意抛撒在地面，散乱无章地堆叠着。

工作、生活都那?么井然有序的一个人，把房间翻得乱七八糟，可急坏了陈涵。

“大小姐，你这是，是在找什么呀？”

“涵姨。”时悠晚把希望寄托在了陈涵身上，双手抓着陈涵胳膊，竭力?保持镇定，就好像乱掉的东西都不是她?弄的。

“小默，小默她?有没有给你看过一把钥匙？一把有圣诞树的钥匙？”

“钥匙？”陈涵略一回想，一跺脚，“有的大小姐，圣诞树，我知道默小姐放在哪儿了。”

她?转身去了衣帽间，在角落里最不常用的首饰收纳盒的最下格，找到了钥匙。

手掌托着给时悠晚：“大小姐，你看看是这个吧？我记得是去年?你生日的时候，默小姐收起来的。说是她?送你的圣诞礼物?，一个小玩意儿，也没什么用处，让我帮大小姐记着。”

圣诞礼物?？

小玩意儿？

没什么用处？

陈涵的每一个字都扎进时悠晚心里，她?到底伤了小默多少次？

和小默的这两?年?，她?一次都没想过要去老房子看看，因为每次都是迟羽默来见?她?，随叫随到。

时隔半年?，时悠晚拿着迟羽默送她?的钥匙，打?开了迟羽默的“家门”。

也看到了迟羽默的“全部”。

简洁明了，杂物?不多，归置得井井有条。

“地上的两?双拖鞋，灰色的那?双是奶奶的，默小姐说，把奶奶的拖鞋放在门口，就好像奶奶只是临时出?了门，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

听着乔可的解释，时悠晚的心又是一痛。

跟小默身心合一的是她?，可她?还不如助理对?小默了解得透彻。

老式的水磨石地砖，十来平米的长方形客厅，一个没有柜门的四层鞋柜，一张老式的三人位红木沙发，一张同色餐桌和四把配套的餐椅。均有掉漆现象。

沙发正对?面的墙上，两?间卧室房门的中间，挂着奶奶的遗像。

遗像下方是红木柜，上面放有一台32寸老牌电视机。

两?张卧房门都关着。

“左边那?间是默小姐住的，右边是奶奶住的。”乔可进来过，也在门口看过迟羽默的房间。

奶奶那?间，她?来的几次也都关着门，就没见?过里面是什么样?子。

时悠晚迈着沉缓的脚步来到迟羽默的房门前，圣诞树和钥匙的棱角挤压着她?的掌心。

小默知道她?会来吗？会在房里给她?留什么东西吗？

开了门，入眼是一张一米多宽的铁架床。床单被子枕头是一套，颜色…跟她?在老宅里用得最多的蓝色很像。

白色的粉刷墙已泛黄，天花板靠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