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跟在她?身后，安静得像是空气。

下班前她?就换了双舒适的鞋子，反正时总这几天下班前，也会这么做。

进了电梯，时悠晚问：“还是没人吗？”

“老房和话剧团，都没人。楷哥问了同层邻居，都说好几天没看到默小姐进出?了。话剧团那?边，也说至今没收到她?任何关于未及时到岗的说明，还说，过了今天都没个说法的话，将?对?她?永不再录用。”

涵姨那?天去就没找到人，那?天起，时悠晚每天都让张楷去老房子打?探，一连四天了，消息全无。

从?医院回来，时悠晚倒是在家多休息了一天。

时总，对?不起，我也要跟您承认错误。毕业演出?之前，默小姐病了几天。她?说是着了凉，我去看望过她?，见?她?有好好吃药，气色也不算特?别?差，就没额外重视，也没向您汇报。我不知道她?是易感期到了，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瞒您。是我失察了，我的失职。

送她?回老宅途中，乔可也对?她?道歉，说了一件被她?忽视的事。

可有错的不是乔可，也不是徐愿，是她?。那?些天是她?刻意不和小默联系，是她?刻意不去关注与?小默有关的事情。以为不看不问不想，就能安然无虞的度过。

是她?，将?小默伤了一次又一次。

7月6日，是迟羽默本该去省话剧团入职报到的日子。

时悠晚让乔可去了省话剧团探听，没等到迟羽默现身，便以房东的身份去找了程湘湘，打?听迟羽默的去向。

我也联系不上羽默，是她?欠了房租吗？多少？我可以帮她?还。

没有，只是想问问她?还需不需要续租。

毕业演出?那?天我在后台见?过你，你来给羽默送花。你不是房东吧？你是这两?年?一直在帮助和关照她?的那?个Omega姐姐吗？

乔可愣住，没有当即否认。

实不相瞒，我喜欢羽默，而且还跟她?表白过两?次，但两?次都被拒绝了。我知道，她?喜欢的是她?每次提到就会嘴角不自觉上扬的姐姐。如果你是那?个姐姐，如果你不喜欢她?，就请不要再找她?了。万一，她?就是为了躲你才藏起来的呢？

乔可把程湘湘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了时悠晚。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但时悠晚最不希望看到的，也最怕看到的，正是小默为了躲她?而放弃踏进触手可及的理想大门。

至于爱情，至于伴侣，是跟程湘湘，或是新的她?不认识的人，统统都该排在理想之后。

一连多日，她?都让人很低调地在找寻小默，生怕惊了她?。

公示上通知的办理入职手续的时间是6-8号，今天，是截止日期了，也意味着，放弃报到的小默从?明天起永远失去了入职津淮省话剧团的资格。

小默，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因为别?的任何人而动?摇或左右自己的理想吗？

到了车库，时悠晚径直走向垃圾桶。

晚饭还没吃，想吐也吐不出?东西来。

这几日，她?在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适感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程度。可是在人前，她?再难受也要强撑着，装作没事人。

公司有太多人等着面见?她?，也有太多事需要她?定夺拿主意，她?不能倒下，不能懈怠，不能因私废公。

“时总。”乔可跟上来，抬起的手还没碰到，就又放下了。

瞧见?这边状况，张楷从?车里拿了一瓶水走来，递到了乔可手中，示意她?拿给时总。

乔可拧开瓶盖：“时总喝口水吧。”

“谢谢。”

看到时悠晚把自己折磨得快不成人样?了，乔可接过没喝完的水瓶，说：“时总，你可能忘了，你有老房子的钥匙，去年?你生日那?天，默小姐送给你的。”

时悠晚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有吗”，站在垃圾桶边努力?在脑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