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非晚听不见之?处,苏忱向圆球安慰道:“别?担心。”

却并没有半分阻拦雍离的意思。

“苏忱,”圆球着急地道,“雍离她可千万不能把神族都”

苏忱问:“为何不能?”

圆球一顿。

“雍氏一族,沧境之?夜,四海之?墟的抽骨折磨,徇魔窟上连绵的尸山。”苏忱低声数过?,“这桩桩件件,帝爻是主谋,但也无一不有神族的参与。”

圆球听得一哽,“你的意思是……”

“对于旁人,雍离是堕魔的旧神,是魔族的魔尊,是或恶或善的大魔头。但在我这里?,不需要任何附加的额外界定。”

苏忱道:“雍离,仅仅只是雍离自己。”

“……是她自己?是,雍离确实老?是一意孤行。”圆球没明白苏忱的意思,“但要是你劝她的话,她肯定会马上听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指尖探入光屏,苏忱轻轻揉了揉圆球的脑袋,“我的意思是,雍离可以心存善意,以德报怨,也可以带有恨意,实施报复。”

苏忱缓声道:“每一分她所经历的苦楚,我都不会擅自劝她释怀原谅。”

“……”

圆球默了几秒,点头,“我明白了。那这算是……给雍离充分的尊重对吧。”

完全?不干扰的,尊重雍离的选择。

苏忱想?了想?,道:“不完全?是。”

圆球又?迷糊起来:“嗯?”

“尊重的意思,是任由选择,不加阻止,后果自担。我的意思是,不论雍离如何选择”

苏忱道:“我会与她一同承担。”

等待回?答的时间稍有些漫长,春非晚捻了捻发僵的指骨。

见苏忱终于有了动作?。

“雍离。”苏忱松开雍离的手,摩挲着拍了拍雍离的手背,道:“做你想?做的便好。”

春非晚有些意外地眼眸一亮。

因为听出了这是一种完全?纵容的,完全?赞同的表达。

“……”

雍离掀起眼睫凝向苏忱,数秒之?后,抬起手来,指尖下压。

春非晚眉梢一挑,却随即微怔。

眼看着雍离将她拿着玉牌的手按了下去。

答案不言而喻。

“你……”

春非晚顿了顿,随即舒了口气?,“行吧。”

她也不是什么热衷于杀戮的人,既然身为魔尊的雍离做出了选择,便也没必要再说什么。

只是

将传音玉牌收起,春非晚视线再次扫过?面前?的两?人。

不论是苏忱的反应,还是雍离的做法,都再次与她所设想?得非常不同。

你瞧瞧,自打遇见了这小神仙,如今的雍离可真是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了。

吐槽的话浮现在心中,春非晚习惯性地侧过?头去。随即动作?一顿。

身旁早已无人能分享。

垂眸转过?身去,春非晚语气?刻意地轻松道:“既然你这般决定了,也不用喊苍梧岭他?们来,那我就先回?”

声音一顿,春非晚蹙眉看向天?际,“那边的怎么……”

目之?所及的远方,天?边本该逐渐消失的鸿蒙久久没有消散。

很快有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劲。

“你们看那边!”

“怎么……这是怎么回?事?”

“帝爻不是已经死了吗?灵阵也没有了,那鸿蒙为什么还没有消失?”

苏忱侧头看去,转眸之?间,宁丹突然出现在面前?:“小忱忱。”

急切的传音响在耳际:“我们得抓紧时间,这世界就要撑不住了。”

“发生了什么?”圆球连忙问:“局长,刚才大胡子来找你,是系统出什么问题了吗?”

宁丹沉默一秒,如实道:“是。”

“不久之?前?,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