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还会弄伤自身。管维不懂剑意,也知其剑如人,当心中苦痛憋闷愤懑不能宣泄,就会从手中之剑挥透而出。
少时,剑锋终于止息,他随手将宝剑扔给李宣,见管维立于殿外瞧他,疾步迈上台阶,眸色微亮,道:“你起了,昨夜睡得可好?”
管维面色微红,应了一声是。
小黄门端着布巾递给陛下,李宣面露微笑的瞧他一眼,内心骂一句蠢才。
王寂果然未接,径直走向管维,所幸那小黄门还没有糊涂透顶,愣了一下遂跟着陛下移步。
他跟以前一样满头大汗的走向自己,又看着已然递到她跟前的漆盘,管维只得认命地拿起布巾,去拭他额头脖颈上的汗水,布巾再往下,襟口大敞的胸膛,迟疑了一下,再去拭。
王寂按住她的手背,将柔荑拢于掌心,笑道,“我自己来。”
管维轻吁一口气,将布巾放回托盘中,王寂拿起另一块随意擦拭了几下,揽着管维进了内殿。
李宣笑眯眯的打量了几眼小黄门,慈爱的摸摸他的头,这脑瓜子不错,有出息。
二人刚用完早膳,就听到长公主觐见。
长公主王蓉约莫三十来岁,中等身量,眉毛生得英气,脚步生风,看着很是爽朗。
“姐姐来得好早啊。”王寂满面笑容,五个兄弟姊妹,大兄被顺天王所害,次兄早夭,小妹失散,音讯全无,仅剩他与王蓉。
王蓉揶揄道:“看来是姐姐打扰到陛下了。”
“长公主。”管维含笑向一礼。
“阿维别唤公主啊,还是跟以前一样,叫姐姐。”王蓉佯嗔,怜惜的看着管维,叹道,“阿维受苦了。”
管维摇头,道:“家里也不缺什么,并未觉得苦。”
轻拍她的手背,笑着睨王寂一眼,嘲道,“我看缺个主事的。”管维大窘。
“好了,姐姐跟维维在这里叙话吧,朕去前殿找姐夫有事商谈。”
“陛下忙去吧,不过可别锤脸啊。”看管维好奇的样子,王蓉道:“没事儿,就是陛下老拉着驸马练武,驸马那身手哪是陛下的对手,可不就脸上青青肿肿,污眼得紧。”
王寂走后,管维松快了一些,她也瞧出来了,开解道:“阿维,你要心里不痛快,就锤他一顿,别憋在心里。”
这个话题仿佛一个禁忌,她与王寂都从未提起。只是公主如此说了,管维只能如此作答:“陛下也不容易。”
王蓉道:“咱们女子哪个容易了,他们男人已然强不少了。”
见她惊讶,王蓉笑道:“怎么,觉得姐姐会偏帮自己的弟弟?”
管维摇头,诚恳道:“姐姐一向处事极公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