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宫女上前去伺候王寂更衣,脱去天子常服换上寝衣,卸去玉冠缠上布巾,不多时就已完毕。

碧罗领着其余人去屏风后伺候管维,繁复的裙裳被一层一层的慢慢剥离,只余抱腹外罩着素纱单衣,肌肤如玉,隐约可见小臂上的红色小痣。

屏风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已经停了,人却久不出来,王寂不禁疑惑问道,“怎么了?”

管维没法子,面色红如滴血一般,似是马上就要烧起来了,听到王寂唤声,只能千难万险的踱出去,此刻觉得自己头如千金重。

王寂刚好望过来,看到管维手足无措的站在屏风旁,不禁愣住了,他猛地回神,大踏步走过去将管维拦腰抱起,殿内婢女小小惊呼一声又赶紧收止,迅速的退了出去。

将她抱到床上放下后,又去拿被褥时目之所及背部大片肌肤透纱而露,他赶紧拿被褥将管维裹住,心中疑惑怎穿成这个样子。只因王寂登基之后,从未召幸过女子,也不知这薄如蝉翼轻若烟的素衣蝉纱是前朝后妃的寝衣。

“维维,可觉好些?”王寂知她羞死,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将她抱于怀中安慰。此刻更不好过问她寝衣的事,大约是婢女自作主张的缘故。

她睁开眼睛,眸色深浓,洗去脂粉薄红,白得犹如羊脂美玉,她望向王寂,他俯首相就,亲吻上她微张的樱唇,黛眉轻蹙,管维微微有些挣扎,王寂按住她,吻得更深。也不知是知道挣扎无用,还是没了力气,管维软软的躺在王寂怀中任他施为。

吻了良久才罢,王寂在她耳边喘着粗气,管维星眸半闭,面色潮红。抬首瞧去,她此刻的模样终于与三年前的新妇重合,王寂爱怜的看着她,道:“维维,郎君日后绝不再离你而去。”他俯首,贴在她耳旁轻轻一吻。

作者有话说:

(苏轼)冰肌自是生来瘦,那更分飞后。给管维定人设是瘦美人,就是因为这句诗。

7、公主

“是落雪了吗?”那声音仿佛极远,又极近。

帐中再次有了动静,碧罗轻声低询:“夫人可是醒了?”

两名宫女将帐子分开,挂于玉钩上。管维还有些迷糊,眼眸似闭非闭,青丝如瀑,委于枕畔,她拥被坐起,被褥下的寝衣已经不成样子了。

想起昨夜王寂来过,她迟疑道:“陛下走了吗?”

碧罗回道:“陛下在殿外练剑呢?吩咐婢子不要打搅夫人。”说着,欲去扶管维起身。

管维道:“穿那套淡青色的直裾吧。”她不喜艳色,既然王寂发了话,她也就改了,不去勉强自己。

等里外裙赏都拿来后,管维这才从帐中起身,在宫女的服侍下穿上这件直裾。她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素淡的面容,“还是梳垂髻,发髻往上一些,用丝带扎上即可。”

李宣侍于殿外,心里琢磨着,已是比往日早起一个时辰练武,依平日也该收剑了,但剑锋仍未止息,甚至愈演愈烈,往日走灵巧飘逸之势,今日却是大开大合的行刚猛狂烈之招,联想到昨个夜里殿内也未传水,陛下的剑看来是一时半刻停不下来。良久,似发泄已足,重回飘逸灵动。

管维理好妆,见殿内奴婢各司其职,忙忙碌碌,或撑窗,或灭灯,好像只得她一个闲人。

碧罗给谨娘递了一个眼色,谨娘会意,道:“夫人,要不去去殿外走走?”

管维明了谨娘言下之意,不过也没有反对。

主仆三人立于阶上,将雪地上那道翻腾纵跃的身影尽收眼底。谨娘看得兴致勃勃,还去跟管维耳语,碧罗偷偷地注意着管维的神情。

她虽是王寂跟前大宫女,却没见过几次君王练剑,这个时辰,一般都在内殿当值,外面跟着的从来都是中常侍李宣。

谨娘以前也不是管维的贴身侍婢,后因救过管维,才被提到女郎跟前。是以,两人均是第一次见此景。

身处深宫,她的思绪却已飘远,似是回到当年的湖边草堂。新婚那月,王寂练剑日日不缀,比如今凌厉酷烈很多,以致收放不能自如,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