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揉,如今已然好了许多了。”
卫夫人听谨娘提这二人,心头的火气才稍微散了些许,还算没有坏透,有点良心,就盼着这点子良心,能够长长久久才好。
“那人就没说何时来接?”五个月的身孕,再大些启程,既受罪也凶险。
“仗没打完,他哪有空过来,我多陪陪阿娘,不好么?”
如今战况如何,她并不知晓,想见并不轻松。
那李崇据说是青州起家,横跨各州攻入长安,若不是时运不济,三辅饥荒,他受制于粮草短缺,也不至于被人摸准了命线。
管维陪着卫氏用膳,见女儿案上具是些新奇吃食,日日都不重样,心中又是一叹。
他待女儿不好,她恨;
他待女儿好,她也烦。
***
午膳后,卫夫人体弱,要去歇晌儿。
管维虽怀着身孕,许是补养得好,精力充沛不似一般孕妇。
庭院内覆着厚厚的积雪,谨娘小心翼翼地扶着管维在廊内走动,她有把子力气,扶得稳稳当当。
房内珠算拨弄声不绝,只见碧罗坐在案边,一手拨弄算盘,一手翻弄账簿,很是娴熟。
管维与谨娘相视一笑。
刚回家时,发现账目一塌糊涂,她走后,阿娘又隔三差五病倒,无人理事。
她想要接过重整,又有些犹豫如今这般身体状况,若是劳累了,让孩子吃亏也是不好。
愁眉不展之时,碧罗自告奋勇,道她出身小商贾,略懂经营之道,若是夫人信得过,她愿意代劳。
这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管氏虽然有些银钱,但放到洛阳甚至只是南阳,也不值一提了。
是以,管维将这些事全托给碧罗料理,她只出面帮场。
见管维进了屋,碧罗连忙起身。
管维笑道:“你快些坐下,如今,你是咱们当中最受累的那个,我与谨娘都躲清闲了。”
“婢子没法不清闲,都看不懂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号,碧罗是当家娘子的本事,能者多劳了。”
碧罗不依道:“你又来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