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维搂着他的脖子,凑上朱唇亲一口他坚毅的下巴,王寂的脑子嗡地一声,呼吸急促,欲俯身吻她,被管维曲膝顶住了,面色微红,却坚持追问:“知不知道?”
“知道。”王寂去掰她膝盖,管维不从。
“哦,你知道呀。”管维慢悠悠地叹了老长一声,“你是害怕自己死在蜀中,临出征前,托妻托子了?”
昏乱的神智恢复了一丝清明,王寂坚定地摇头:“维维,我怎会将你托给别人,再说了,我是天眷之人,就是我想找死,上天也不许啊。”
管维挥起手掌轻轻地扇了一下他的脸,头一回打过后,她惊慌失措,到如今她已然打得顺手,打得毫不愧疚,“还在骗我?”
王寂趁她打人之机,挤住了位置,吻着她忽然紧蹙的眉心,“你是我的,这儿是我的。”吻了一下她颤抖的朱唇,“这儿也是我的。”健壮的身躯猛然一动,“从里到外都是我的,我怎会将你托给旁人?”
素手紧紧地抓着身后的隐囊,力道大得指骨泛白,指甲似要撕破覆盖在上面的丝帛,待会儿又要去洗了,望月宫好是好,就是费事费力些。
握着她的双手,被他强硬地转移到自己背上,背心一处凹凸不平的疤痕,色泽鲜红,与其他陈年旧伤相比,太过显眼。
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尖利的指甲划出一丝红痕,王寂不觉得痛只觉得畅快,恨不得她拼命来抓,来扰。
管维似风浪中的一叶舟,又似暴风中的一片叶,她仰头紧紧地抱着王寂,在他耳畔说道:“你胆敢将我托给旁人,我是绝对不会回头的,你给我记住了。”
不要存着若是出了变故,还能杀回来夺人的念头。